甘远志一张笑脸完全冻结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一笑,说:“大家都是同学,彼此之间互相补缺,何必……”
“我不喜欢。”万和童一双眼睛非常烦躁地盯着甘远志看,说:“所以,别在这里烦我。”
吃了瘪的甘远志掩饰着脸色的怒色,却终而悻悻地回了自己座位。
这天自习结束后,夏侯渊对万和童说:“你对他这么不留面子,不怕他嫉恨你吗?”
万和童不屑地说:“他没那个胆子做,这种人我见多了,见不得别人好,好总是装出一副你好我好的样子,把别人都当傻子,以为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很多人懒得揭穿,他就还真上了劲,我才懒得理这种人呢,三言两语打发了,虽然粗暴了点,但对付这种人,只有粗暴才能见效。”
雪又簌簌地下起来。夏侯渊听着万和童的话,勾起嘴角,心情颇愉悦。
“你怎么又高兴了?”万和童问。他原本以为,夏侯渊一定会跟往常一样念叨他两句,但是这一次却反常地勾了勾嘴角。
夏侯渊睨了他一眼,说:“怎么,难道我高兴你还不开心吗?”
“不是。”万和童如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笑了笑,但疑惑并没有从脸上褪下,“只是,我还以为你又要跟我说我这里不对什么的。”
夏侯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觉得,你做得也没什么不对的,人应该守住自己的边界线,不该因为不愿得罪人就退让。”
万和童啧啧两声,说:“这一口一个大道理,都快赶上当老师了。”
夏侯渊笑意温和,说:“要是以后真去当个老师,也很好。”
“还是当个演员吧。”万和童忽然说,“你说你把表演当做一生的梦想,何不把你的梦想变成永恒的艺术?”
沉默。
夏侯渊沉默了很久。
万和童并不急,他安静地注视着夏侯渊,等夏侯渊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演戏。”夏侯渊很平静地说:“不过,不会有人给我机会了。”
他在演艺界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伤仲永,当然不会再有人在他身上投资。
万和童却目光炽烈,他对夏侯渊说:“只要你愿意拍,我帮你。”
夏侯渊盯着万和童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万和童,你怎么这么希望我回去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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