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曾任庭终于听到枕头边上传来苏乐凯匀称的、低缓的呼吸声。
应该是睡着了。
曾任庭就跟个小偷似的,偷偷摸摸地靠过去,再次把苏乐凯搂进自己的怀抱里面。
苏乐凯像只小猫一样轻哼了一声。
曾任庭听到这道轻哼声,只觉得自己整颗坚硬的心都要柔化了。他恨不得把自己掰碎了,把自己所有最后的东西都给苏乐凯。
白天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一到晚上,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苏乐凯熟睡之后,曾任庭就觉得自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前还有些轻微的S·M癖好,现在却一点儿也不会有那种念头。
根本舍不得伤害苏乐凯。
曾任庭有时候都埋怨自己下面太大了,以致苏乐凯每次都疼得厉害。
每次想到这些问题,曾任庭就不由感叹,自己做一个攻真的好难。
第二天,曾任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抱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双手之间空落落的感觉让他有些失望。他从床上坐起来,略有些茫然的眼睛扫了扫四周,阳光已经从窗外洒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亮澄澄的。
这个时候,苏乐凯忽然走了进来。
他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
“你醒了?”苏乐凯眼睛一亮,笑着说道。
曾任庭看见苏乐凯走进来,一颗心就踏实了。
他冲苏乐凯扬起微笑,问:“你给我做了早餐吗?”
苏乐凯点点头,说:“嗯,也不知道你今天要不要去上班,所以先给你做了,不然等会儿时间来不及吃不了早餐就不好了。”
曾任庭笑笑。
他是公司老板,他怎么会有来不及的时候呢。
不过,他没有点破。苏乐凯对他的一番心意,他才不想辜负呢。
曾任庭接过苏乐凯手中的托盘,问:“你吃过了吗?”
苏乐凯点点头,“我刚才跟柏乐一块吃了。”
曾任庭问:“柏乐起得这么早?”
苏乐凯点了下头,说:“他说今天要去看看他父母。”
曾任庭脸上浮起一丝恍然,说:“叔叔阿姨的判决应该马上就要下来了,他们也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苏乐凯说:“柏乐这几天还在看房子呢。”
曾任庭说:“他们家之前的房子应该会还回来吧。”
苏乐凯说:“柏乐说,他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想再住在那个房子里了。”
曾任庭端起牛奶,一口喝下去,用餐巾擦了擦嘴边的奶渍,说:“我可以帮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