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着周围人的模样小幅度摇摆,到最后跳得满头大汗,景添意犹未尽。
回到座位,他随手拿起一瓶汽水,便仰头灌了大半。
“爽不爽?”杨悦问。
景添放下汽水瓶,长舒一口气,笑了。
刚才的自己肯定像个神经病。
但是,真他妈的快乐!
景添坐回了沙发上,为自己方才在心中默念的那句脏话暗暗惊讶。
可很快,他又释怀了。
此刻,一切文雅的形容词,都不如这三个简单粗暴的字眼来的有力量。
一旁阿晨建议玩二十一点,输了罚酒。
景添既不会二十一点,也不会喝酒。
可他现在勇气十足,什么都愿意尝试一下。
“别太冲动,”杨悦又拉着他咬耳朵,“你酒量很一般的!”
景添终归是个老实人,闻言立刻夹紧尾巴,举起方才喝的汽水瓶,问能不能用这个替代。
坐在他对面的女生见状一脸好笑:“这就是酒呀!”
景添大惊。
本想着玩一会儿休息过了再去蹦一次,现在不行了。
景添眼冒金星,瘫在沙发上,头胀脑门热,皮肤滚烫。
“不好意思,我也没见过这个,不知道是酒,”杨悦也喝了大半瓶,半点事儿没有,“你还好吧?”
“好极了。”
景添说。
他的大脑正在冒泡,咕嘟咕嘟,这感觉多新鲜,真有趣。
杨悦皱眉:“……看来是不太好。
你闭着眼休息一会儿,等好点儿了我们就撤吧?”
景添没出声。
自从在舞池里蹦过迪,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一些亢奋,比平时更冲动。
酒精抑制了他的行动能力,却又在他的血液里放了一把蠢蠢欲动的火。
“现在感觉非常爽!”他晃晃悠悠抬起手,比了两个大拇指。
杨悦哭笑不得。
景添又发了会儿呆,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嘟囔道:“我要发个朋友圈。”
他说着,对着满桌狼藉拍了一张,又对着热闹的舞池拍了一张,最后,他调整成了前置摄像头,抬起另一只手冲着镜头比了一个V字,按下了快门。
照片拍得不是很好看。
他的面颊红扑扑的,表情有一点呆滞,笑得傻乎乎,看起来不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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