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扬躺在他身边,掏出烟问他抽不抽,宋天暮接了一根,陆凯扬叼着烟凑过来让他点火。
“你工作怎么样?”宋天暮问。
“还行吧,就那样。”陆凯扬一本正经地说:“肯定和艺术家比不了。”
宋天暮:“哦,那你就等着艺术家出名吧。”
陆凯扬抽了半根烟,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树影说:“弟,其实我这两年一直在后悔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
“那年地震的时候,池明知问我你怎么样了,我说联系不上你,他问我,你是不是还在之前的地方住,他准备去找你,我说是,我真的挺后悔的,是不是不该让他去找你?”
“想那么多干什么……”
陆凯扬一个劲儿地抽烟,“我一直在想自己谈恋爱结婚生孩子都这么顺,是不是因为把那些不顺都传给你了。”
“你真够迷信的。”宋天暮笑了起来,“别瞎寻思了,睡觉吧。”
池明知也在大年二十九这天从北京回了家,老家那套房子几年没住过人,池明知不想租出去,一直空着,他回来之前才找人收拾了一下。
大年初二,池明知叫他们去家里吃饭,正好邢琳被陆心蕊拉去逛街,陆超英在家里照顾陆珍,陆凯扬便拿了点陆超英泡的桑葚酒过去赴约。
没想到去早了,饭还没做好,池明知让陆凯扬别闲着,过来干活。
“怎么还带让我们自己做饭的?”陆凯扬站在厨房门口不愿意进去。
“谁让你手艺好呢?”池明知拧开水龙头洗菜,“你才知道会的越多干的越多啊。”
“弟。”陆凯扬抬高了声音,“你最会做饭,今天你当大厨。”
宋天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懒洋洋地说:“我的手艺已经退化了,你们要是不想饿死在厨房就赶紧干活吧。”
“那你能不能别坐这儿看电视啊,好歹让我心理平衡平衡,你上去睡觉行不行?”
宋天暮从善如流,马上起身上楼,本来想去客房的,可客房一股霉味,似乎是没开窗透气,只好进了池明知的卧室。
过了会儿,池明知端了切好的水果上来,揉揉他的脑袋说:“睡不着就下去看电视,又没让你干活。”
“哦。”
宋天暮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大概是池明知刚刚喝了点桑葚酒,刚想问问他好喝吗,就听到他说:“晚上在这儿睡吗。”
“干嘛?”
“不干嘛,我还能把你怎么着?”
“那你能不能换个问法。”宋天暮说:“你之前每次这么问都是因为你想找我上床了,大过年的影响心情。”
池明知在他身边坐下,过了会儿才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