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分家了,可那也是我弟媳妇侄媳妇不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平时打打闹闹没啥,她个小丫头不懂事我还能不懂事?真有啥事儿不还得靠自家人?!”
“哼,就你仁义,我看人家天天大鱼大肉的也没回家孝敬孝敬你。”
“哎呀,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咱们走快点儿。”
林然然咬紧牙关,气的眼睛都红了,终于明白刘癞子和宋春花想干什么勾当。
说话间一行人走得越来越近,一束单薄手电筒的微光划过黑夜晃了几晃。
墙边上缩着的刘癞子仿佛得到了信号,竟然在大冷的天气里一把把上半身的衣服脱光了,光着脊梁缩着膀子走到院门边。
院外宋春花故意提高声音“啪啪啪”地拍起门来,“然然在家不?我是你大娘,你和你娘没事儿吧?”
刘癞子张嘴就要说话。
林然然闪身到他身后,一个手刀劈他后颈上,刘癞子只觉得后颈一阵巨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然然把他和扔在地上的破棉袄收进空间,快速闪回屋里,把杨妈妈送回炕上躺好,塞张安睡符压在枕头下,接着故意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把油灯点亮。
“谁啊?”林然然沙哑着嗓子问。
“我是你大娘,然然快把门打开,我找你有急事!”
宋春花大力地拍着门,指挥其他几个婶子,“你们上后边看看去,别有人从后院跑了。”
李然然冷笑了一声,做出睡眼朦胧的样子,揉着眼睛裹着棉袄来前院把院门打开。
“大娘,大晚上的什么事儿啊?”
宋春花见不是刘癞子开门,觉得不对劲,一把把林然然推开。
“我来看看你娘。”
宋春花带着人着急忙慌地就往屋里闯,林然然在后面冷眼看着。
进东屋一看,屋里暖暖呼呼,杨妈妈在炕上睡得好好的,屋里哪有其他人?
宋春花不死心,又上去翻炕柜和装衣服的大箱子。
林然然双手抱肩靠在房门上,冷声问,“大娘,大晚上的你抄家呢?”
“没事,没事,”宋春花不死心,还打着手电筒去灶房和西屋仔细查看。
灶房里只有上次在村里“过了明路”的锅碗瓢盆和分家得的粮食,没有任何“超标”的东西。
平时林然然都陪杨妈妈住东屋,稍小一点的西屋收拾停当了空置着,只在靠近炕头的地方放着新打的桌子,屋里一览无余,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跟在身后的婶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宋春花这是唱的哪出儿啊?
“然然,没事儿,我们就过来看看,没啥事儿我们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