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花看看林念茵,又看看屋里面的其他几个。
苏盈袖这时候又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暴躁地说:“你看什么,林老师说的就是对的,你要是实在听不明白,你就记着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行了。”
经过上次的打架事情后,田桂花其实对苏盈袖的暴脾气印象很深刻,所以有些时候有点怕苏盈袖。
她张张嘴,最后又点点头,“俺,俺记住了。”
苏盈袖又说:“光记住了有什么用,平时让你去上课扫盲,你有认真学过吗,还总觉得耽误你干活呢!”
林念茵也跟着摇头,她之所以后来有些不太愿意和田桂花接触,就是因为这一点。
田桂花固执地觉得扫盲对她没什么用,又觉得自己是女性,没必要读那些书,反正女人以后长大了要嫁人,只需要伺候好男人和孩子就好了。
也不知道她之前到底受了多少封建余毒的荼毒。
要不是她们和她讲清楚了家属区的规定,然后还特别说了要是不参加扫盲,不好好学习,日后会被红糖厂辞退,不再聘请她参加任何的工作,她还真不愿意去。
就听见田桂花弱弱地说:“俺学了,可俺就是学不会。”
相比较林念茵有时候委婉一些的说法,苏盈袖的暴脾气这时候又冲着田桂花开始了,“你那是学不会吗?你就是没用心,老师在上面讲课的时候你在下面梦游,还想着你屋里面有什么活没有干完,你要是能学会才奇了怪了!”
田桂花张张嘴,对着苏盈袖辩解不出来了。
苏盈袖又往三个小孩儿那儿一指,说:“你现在就看看苏苏和狗蛋的区别,一样的年纪,林老师和方校长教出来的苏苏和你教出来的狗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用我们说你自己也能看明白,说来说去你一辈子活着也是为了孩子,你要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就看林老师平时是怎么教育小孩儿的,你跟着学,这总能行了吧!”
田桂花:“我……我……这咋学啊?”
林念茵也哭笑不得。
她连忙拉住还想要说什么的苏盈袖,摆摆手让她收敛一点,这才对着田桂花说:“你不用学我,你就记着刚才我和你说的就行了,别想着孩子年纪小就觉得他听不懂大人说什么,他要是做错了事情,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但是一些‘不要你,不是亲生的,把你送别人’这样的话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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