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馨像是下意识似的问荣则:“再送予洋?你们还有事吗?”
荣则顿了顿,说:“我陪他待一会儿。”
“哦,”荣馨说罢,停了几秒,又说,“好吧。”
车里安静了片刻,荣馨叫黄予洋,问:“予洋,你几岁开始打游戏的啊,我听悠可说你才十八岁。”
黄予洋抬起头,看见她好奇地看着自己。
“十六吧。”黄予洋告诉她。
“那么小,”荣馨又问,“你家里人同意吗?荣则十九才开始打的。”
黄予洋没说话,荣则在前面开口,说:“姐,你有什么问题回去问我吧,别问他了。”
荣馨侧过脸,不大高兴地了荣则一眼,说:“我问问有什么关系。”
“没事,”黄予洋坐起来一些,打圆场道,“我爸妈一开始不太支持。不过我到WBG青训队就有工资和奖金,和出来打工赚得差不多,本来我成绩也挺差的,他们就没太管我。”
不知怎么,黄予洋觉得荣馨有些欲言又止,像还想提别的问题,但她被荣则制止过,因此没有问,只是说“这样啊”,便重新坐正了。
这时,黄予洋手机震了震,他低头去看,见莫瑞给他发了消息,说“难受了来找我”,“别自己憋着”。
黄予洋心口一酸,低着头用力闭了几下眼睛,给莫瑞回“好”。
“DAG挺不好打的,针对搞得很好,有突破口就容易被抓,”莫瑞对他说,“我们也差点输了。”
“我知道。”黄予洋回他。
离开WBG后,WBG每一局比赛,他都看了直播或者录播。
WBG夏天也输了两场,一场输给FA,一场给ES,打DAG是2:1赢下的。黄予洋都知道。但WBG赢了,FA输了。
黄予洋发完消息,自虐一般地戴上耳机,打开视频软件,看方才比赛的重播,车里很暗,手机的光照在他脸上。
日蚀避难所的地图,导播给了他好几次视角,几乎每一次,他的操作都有些许变形,中途打了个三杀,在原地站了两秒钟,被返场的DAG输出从背后击杀了,愣是没占下据点。
沈正初大部分时间都在重生点,印乐状态也不佳,夏安福和樊雨泽是打得最稳的,吃了很多伤害。
看到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操作,黄予洋都会拉回去重新看几遍,一把日蚀避难所看了很久,还没看到一半,他突然听见荣则的声音。
“黄予洋,”荣则说,“别看了。”
“我复个盘。”黄予洋抬头,和后视镜里的荣则对视了一眼,愣了愣,摘下一个耳机,解释。
“教练明天会复。”荣则说。
荣则打了转向灯,车从高架下去,靠近荣馨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