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则一出去,点点没人管束,话变得多起来,问了黄予洋许多问题。
黄予洋问他为什么不来FA玩,点点撇撇嘴:“我妈不喜欢。”
“一提到舅舅打游戏她就不高兴,”点点说,“也不让我玩。我爸爸给我玩游戏,不过做完作业才行。”
“我们作业很多,”他又说,“我学素描、钢琴、数学、马术。”
黄予洋不知道回应什么,开了个枪房练枪,点点又突然说:“我爸爸妈妈好像要分开了。”
游戏排进了,他不说话了,黄予洋接着打了一会儿,念念睡着了,点点也打了好几次哈欠,打完这把游戏,两个孩子跟着保姆去睡觉了。
黄予洋帮点点把电脑关了,又在书房坐了几分钟,想下楼去会客厅,他走下楼,恰好见荣则和他姐姐把律师送出去,
他们没看见黄予洋,黄予洋便没打扰,等他们关了门,黄予洋想走出去,忽然听到荣则的姐姐边走边问:“你还没说你带他回来干什么呢。”
“他是不是就是你买的那个,背后说你坏话被录下来了还是怎么的,”她说,“你不是很烦他吗,怎么往家里带了啊。”
说话间,两人走到玄关尽头,转弯看见了黄予洋,姐姐和荣则都愣住了。
黄予洋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可能有点尴尬,过了一小段时间,对荣则说:“点点他们去睡了。”
荣则“嗯”了一声,姐姐没说话。
最后姐姐打破了沉默,她说:“那个,我不是故意——”
“姐,”荣则打断了她,没什么表情地说,“你别说了。”
“……好吧,”她转开了眼神,“我上楼去看看他们。”
说完便匆匆走了,留下黄予洋和荣则安静地站在原地。
会客厅的吊灯开着,四周很明亮。
黄予洋站了一会儿,对荣则说:“要不我还是先走吧。”
“我房间在楼上,”荣则没接黄予洋的话,“我们上去说吧。”
“不用了。”黄予洋说。
他想绕过荣则,荣则挡了他一下,黄予洋抬头看荣则。
“我姐不懂游戏,”荣则低声对黄予洋说,“我没烦你。”
黄予洋“嗯”了一声,他心底知道荣则并不烦自己,但还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压抑,他对荣则说:“我就是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发现游戏对你来说好像就是游戏,特别简单,”黄予洋说,“组个战队,买点选手,有人骂你,你就把他也买了,买来坐板凳还是上场看你心情吧。你不高兴了电脑没有一台,你高兴了我能上场了。最后不想玩就跑了。我跟你不一样,没什么共同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