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则接过去,像犹豫了几秒,撕开包装,也放进嘴里。
荣则今天又穿着战队的主场黑色T恤,衣摆印有他的ID“ZRONG”,左手带着一块智能手表,腕带是黑色的。
黄予洋一直觉得荣则是全联盟队服穿着率最高的人,不知是因为懒得买别的衣服,还是真的很喜欢这支他待了三年的队伍。
不过因为荣则长得好看,穿队服也像穿奢侈品。
黄予洋青训队隔壁床队友很关注衣服,常给黄予洋科普选手常服,说某选手这件T恤很贵,要几千块钱,鞋子几万,以后有钱了也想买。
黄予洋不太懂这些,说像荣则那样队服和普通球鞋随便穿也挺好的。
队友还反驳黄予洋,荣爹怎么能一样,他要还债的。
荣则手表的表盘面朝着黄予洋,黄予洋看见表的屏幕闪了闪,好像有新的消息提示。
荣则低头按开,看了一眼,忽而有些迷惑似的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抬头看着黄予洋,问:“你是不是和Bunny说了什么?”
荣则语气温和,没什么责怪的意思。
黄予洋愣了愣,荣则又低头看着表盘,食指划了划,告诉黄予洋:“他下午发了我四条长消息,想一起玩游戏。”
黄予洋一怔,不知怎么脸热了起来:“那个。”
“他问我怎么跟你双排。”黄予洋有点艰难地说。
“你怎么说的?”荣则抬起头,问。
荣则的五官很深,唇角是平的,不笑时令人感到难以接近。
“我说我厚着脸皮找你的。”黄予洋说。
荣则看着黄予洋没说话,黄予洋生出难以言明的不安,刚想不管怎么样先道个歉,荣则忽然问:“是你厚着脸皮找我的吗?”
黄予洋把嘴里的硬糖咬碎了。梅子糖是酒心的,酒精的味道在他的口腔四散开。
二楼休息区正对一片很大的落地窗,太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黄予洋看着荣则,过了几秒钟,伸手摸了摸自己半干的头发,说:“是吧。”
“荣哥,”想了想,他又问,“你是不是不大喜欢跟人排啊。”
“不是。”荣则简短地否认,而后拿出手机,低头打字,好像在回复Bunny的消息。
黄予洋看着他打了一会儿字,控制不住自己似的问:“那你和Bunny一起玩吗?”问完后觉得自己的心态很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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