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愈昏昏沉沉的模样,冯嘉扬有些自责,内疚地检讨自己昨晚是不是真得用力过猛了。
好在快中午时,祁愈清醒了。
冯嘉扬轻轻吹了吹他哭肿的眼睛,好像这样能起到消肿的作用,“难受吗?嗓子疼不疼?”
祁愈摇摇头。
冯嘉扬没信他的说辞,他拿起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到祁愈面前,又丝毫不留情面的反驳他,“昨晚哭成那样,不疼才怪。”
一句话点醒了祁愈所有的记忆,脑中呼啦一下涌上血色,他看着此时一本正经的冯嘉扬,很想吐槽: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祁愈忍着身上的不适,慢慢地爬起来,他也想像冯嘉扬一样装作没事似的坐在床上,结果最后挣扎半天,果断放弃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太弱了,还是冯嘉扬太强了,总之他靠在床头,仅用半块屁股来支撑着上半身所有的重量。
冯嘉扬看着祁愈别扭的模样,忍不住想乐,他等不及祁愈伸手,直接上前把水杯送到对方嘴边。
祁愈抿了一小口,舌头好像尝到了一点点的甜味,接着温水进入口腔,划过嗓子,他才感到火辣辣地疼。
冯嘉扬见祁愈不肯喝了,温柔劝道:“这是蜂蜜水,能润嗓子,再喝点。”
祁愈听闻,只好忍着不适,又喝了一口。
“真乖,”冯嘉扬笑着夸赞着,又像奖励似的伸手摸了摸祁愈的脑袋,“家教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在坐会儿,我去煮点粥。”
祁愈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在冯嘉扬直勾勾的视线中认命地说:“我还是趴会儿吧。”
初体验之后的清爽像是打通了冯嘉扬的任督二脉,使得功力暴涨,只要赶上祁愈放假没课,他就拉着人躲在卧室里,浴室里,沙发上。
尽管冯嘉扬每次都很温柔,但祁愈仍是吃不消,经常第二天带着一身的酸痛,和一副哑得快要说不出来话的嗓子去上课。
这些归根结底,还是怨祁愈自己,他从不拒绝冯嘉扬,只要对方想要,只要他还没死,他就会脱好衣服趴在床上。
一直到距离大学报到的日子越来越近,祁愈的学校要比冯嘉扬早开学一周,冯嘉扬自然不放心祁愈一个人先走,于是买票,收拾行李,打算跟祁愈一起去。
本来他还苦恼祁愈报道后只能住在寝室,而他孤零零地在酒店,连住七晚,虽然费用加在一起也不是很多,但想想还是不免有些心疼。
好在经过他软磨硬泡,糖衣炮弹的攻击下,何翕妥协了。
何翕高考算正常发挥,考上了首都的一所重本院校,他开学的时间比两人还要晚上几天。但冯嘉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忽悠来,跟他一同分担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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