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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拨通的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他再也控制不住,带着委屈的哭腔叫了一声:“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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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钟后,冯嘉扬在路边找到了快要被冻僵的祁愈。

祁愈像个可怜巴巴的猫,坐在路边,双手抱着膝,把头压得很低,恨不得藏起来。

冯嘉扬心疼地唤了一声,连忙脱下外套把祁愈包裹严实,然后把人拉上车。

祁愈的意识有点混乱,但他知道冯嘉扬来了,是来接他回家的,顿时心情平静下来,他放心地靠在冯嘉扬的身上,放心地闭上眼睛,放心地睡上一觉。

祁愈睡了很久,冯嘉扬怕打扰他,连脚步声都下意识放轻。直到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冯嘉扬被惊醒,他才恍惚回神,发现已经是后半夜,跨年晚会早就结束了。

他动了动发麻的四肢,起身去卧室。

祁愈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冯嘉扬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摸了摸床上的人,意外发现祁愈身上很烫,像个正燃烧的火炉。

他皱着眉慌乱地翻出温度计,测量结果显示37.8℃,祁愈发了低烧。

冯嘉扬二话不说晃醒祁愈,那人睡眼朦胧,微微睁开,口中囔囔着:“嘉哥......”

“你发烧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祁愈的脑子晕乎乎地,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但在听到“医院”两字时,身体下意识排斥着,“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冯嘉扬的眉头蹙得更紧,语气却格外温柔,他哄着面前的人:“乖一点,听话,起来。”

祁愈不想去医院,双手紧抓被子,迷糊地往被窝里钻。他同冯嘉扬商量,更像是在撒娇:“嘉哥我不去医院,你给我找点药就行,好不好?”

冯嘉扬听不得祁愈跟他撒娇,最后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起身拿药。

吃完药后祁愈又睡了过去,冯嘉扬想起小时候奶奶给他用冰敷降温,可家里没有冰块,现去冰箱里冻也不赶趟。于是冯嘉扬接了盆冷水,一遍遍把毛巾打湿敷在祁愈的额头上,忙活到快凌晨两点,祁愈身上的温度才总算降了点。

他不清楚今晚发生了什么,但他猜测肯定跟祁愈的父母有关,一团怒火堆积在胸口,马上就要烧到嗓子眼。

他低头亲了亲祁愈的额头,压着声音对怀里的人说:“他们不要你,哥要。”

睡梦中的祁愈仿佛听见了这句话,揪在一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冯嘉扬不放心地守在一旁,最终抵挡不住困意,也睡了过去。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他惊慌地摸了摸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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