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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愈坐在楼前的破旧花坛上,月光正好照亮了满坛的野草,一条长得有点丑的流浪狗正在里面疯狂的刨坑,四处寻摸着一块适合解决的内急的好地方。
祁愈从口袋里翻出下楼时从冯嘉扬校服里顺走的半盒烟,刚抽出一根才发现忘拿打火机了。
他拧着眉烦躁地将烟盒又塞了回去。
四周格外的安静,祁愈抬头在眼前为数不多还亮着灯的房间找到冯嘉扬家。
楼道里没有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大半夜摸着黑出来扔垃圾。
祁愈叹了口气,琢磨着一会儿是闭着眼咬牙在慢慢摸上去,还是一股脑儿地冲上去?反正四楼也不算高,如果速度快可就两三分钟的事。
琢磨的功夫已经走到了楼道口,刚要钻进去脑中又冒出另一个念头,如果现在喊嘉哥,冯嘉扬会不会下来接他。
这时楼道里突然穿出一道光正好照在祁愈的脸上,他下意识抬手挡光,正诧异着这么晚还能有人出门,耳边便传进一道熟悉的声音。
“卧槽,祁愈你没毛病吧,大晚上站楼道口一动不动,我一抬头差点没吓死我。”冯嘉扬瞪大眼睛,看样子是真被吓到了。
祁愈回过神,忍不住笑道:“你怎么下来了?”
冯嘉扬穿着校服,下楼时还有点晕,现在被祁愈这么一折腾是彻底醒酒了,“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你说要下楼倒垃圾,我以为幻听了,结果一睁眼发现屋里真没人了,就下来看看。”
话题一转,继续控诉着:“你站着看什么呢?”
“什么也没看,我就倒完垃圾正要准备上楼,就看见你了。”祁愈说。
“是吗?”冯嘉扬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你拿我烟干吗?”
祁愈惊了。
冯嘉扬不等他狡辩,直接伸手朝祁愈微鼓的裤兜翻去,利索地掏出烟盒,“别否认。”
得了,人赃俱获。
祁愈诧异道:“你刚才装睡?”
冯嘉扬掏出烟点燃吸了两口,“你别管我是真睡还是装睡,就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祁愈想伸手拿烟被冯嘉扬拍了回去,他也不恼,笑着问道:“我什么心思啊?嘉哥,给我根烟。”
冯嘉扬又吸了两口,将还剩半截的烟掐灭。过了一会儿他才抬眸看向祁愈,随意地把烟盒塞进裤兜里,略微严肃地教育着:“好学生抽什么烟,今天是看你有心事才破例陪你喝点酒解闷的,别蹬鼻子上脸啊。”
冯嘉扬不喜欢深挖别人的事情,祁愈愿意说自然会说。他重新举起手机照在楼道里面,“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店里兼职吗?”
“嗯,”祁愈应了一声,想了想问道:“你明天去店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