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卖花老板自己家里有暖房,为了花信时的生意整日整夜地照看暖房里的花儿,脸色看着有点憔悴,但是精神头却好。
林真脑海里突然想起点东西,走过去:“那给我拿两支晚香,对了掌柜的,你还能给我弄些梅花来不,要的量跟上次一样。”
“有啊,今年最后一茬梅花,花朵虽然没那么密,但也不差。”
“夫郎家拿这么多花是做吃食吗?”由于林真容颜实在太引人注目,其实在这条街上已经有好些人注意到了。
他租的是带后院的铺子,但这么久都没开门做生意,大家伙都在猜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林真笑笑没说,只是道:“那劳烦掌柜的最快明天早上把花送到我那儿。”
掌柜的点头:“好,明天一早就给您送去。”
林真心情豁然开朗,他想到用什么法子做这门生意了,自己不把东西放到胭脂水粉的铺子里贩卖,专门走高级定制那一套就可以有几分活动的余地了。
只要自己的东西够好,用的人割舍不掉,即使那些铺子后面的人想找自己麻烦,也会对自己的那些客人有一二分的顾忌,要对付自己也不会一棍子打死,顶多是给两记杀威棒,先磨一磨,等自己顶过先头一阵,慢慢稳住生意,还能再从地方使劲儿。
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找客源的问题。
那些身份高贵的贵夫人和小姐们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随便摘两棵就行的。
其实也是当局者迷了,他之前想的就是开个作坊给外边的店铺供货,再不行就直接开铺子,把自己拘死在了那儿,没想到釜底抽薪背地里做生意的道道。
现在终于想到了,走路的步子都轻快好些,一手拎着猪肉,一手拿着从卖花老板那儿买的晚香,肉味儿与花香混合地回到了家。
只有五六天就是花信,二月初一,离顾凛他们院试的日子也只有两个月了,这些日子顾凛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
林真把动作稍微放轻一点点,将买来的五花肉在锅里烙烙猪皮,泡在温水里几分钟后洗干净,然后加水煮一下,捞出来切成块状翻炒——
没一会儿,砂锅里就炖上红烧肉了,等炖得半熟,再往里面加滚刀切的萝卜块,继续炖。
林真的厨艺不用说,多年来在林家一直没有人能超越,当烧锅的锅盖一揭开,浓郁的肉香味儿霸道地窜出来,把书房里温着书的顾凛都弄得停顿了一下。
他放下书走出来,便看到林真端着矮矮胖胖的砂锅往吃饭的桌子那儿走,抬步走到灶房里取了两只小碗和两双筷子,顺便把灶上的另外一盘炒菜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