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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7 章 蛊虫(2 / 2)

不知道说什么,就说宿主好厉害就好了!

眼看着面

() 前的小屏幕浮现了一个晕乎乎转圈的表情,谢枢微微一顿:“算了。”

他拨开珠帘,大殿房门大开,谢枢向下看去,入目是无妄山的千峰万仞,他下意识抬手想看表,又放了下去:“按照剧情,今天下午,萧芜该到无妄宫了。”

平芜君,名叫萧芜。

66原本趴在桌上,闻言直了起来:“嗯?你认识萧芜吗?”

虽然萧芜的名字在剧本里出现了,但前面几章都是用平芜君做代指,谢枢看的那么快?况且它怎么觉得宿主念到萧芜的名字时口气怪怪的,莫名有点熟稔?

谢枢冷淡道:“不认识,他一个虚构世界中的人物,我怎么可能认识。”

66:“哦,对哦。”

它趴了回去。

*

当天下午,谢枢在侍女的服侍下用过午膳,果然有人来通传,说是:“押送平芜君的人到了。”

谢枢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带上来吧。”

66在剧情处画了个巨大的红圈:“重要剧情哦,宿主,你不会鸽我的吧?”

谢枢:“当然不会。”

他望身边的侍从投去轻飘飘的一眼:“叫吴药师过来。”

听见这名字,侍从打了个寒战,肉眼可见的僵直起来,却还是躬身俯首:“是。”

他倒退着退下了。

吴药师,名为吴不可,是无妄宫中极为邪性的一个药师。

虽然名为药师,吴不可却不会什么治病救人的手段,魔修亲缘淡薄,轻伤不管,重伤就地等死,就算谢春山贵为无妄宫主,倘若有一天他伤了病了、握不动剑了,照样有一堆人排着队送他去死。

这吴药师也一样,他不擅长治病,擅长的是制毒和制蛊。

剧情中,谢春山见到萧芜的第一面,就给他下了同心子母蛊。

同时服下蛊虫,母蛊者为主,子蛊者为奴,一旦为奴者有丝毫背主的想法,主人都可以操纵蛊虫,让奴仆生不如死。

身体上的痛苦暂且不提,萧芜是正道的仙君,要他给谢春山当奴隶,卑躬屈膝敛尽一身傲骨,甚至被奴役着做违背本愿的事情,是莫大的屈辱。

不多时,吴药师很快上殿,是个打扮邋遢,长相潦草的老人,像是建模粗糙的NPC。

瞧见谢枢,他毕恭毕敬的单膝下跪,呈上来一个盒子:“宫主,您要的蛊虫。”

谢枢翻开,是两味纯白的蜡丸,里头不知包裹着什么东西。

他信手合上盒盖,没什么表情的夸奖:“做的好。”

这看着普通的两味药丸,却不是什么简单玩意。

在后续剧情中,子母蛊贯穿始终,萧芜屡屡违背谢春山的旨意,又屡屡被责罚,每逢蛊虫发作,萧芜的冷汗便会浸透被褥,只能蜷缩在榻上,咬牙等待天明。

这是很重要的剧情。

66再次重申,狐疑的看着谢枢:“亲爱的宿主,你真的真的真的不会耍我吧?你会给他喂蛊的吧。

它实在被前几任的骚操作搞怕了。

谢枢信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会,你尽管放心,就算不为了剧情和奖励,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会喂他吃下蛊毒。”

否则被手下看出破绽,死的就是谢枢自己。

而就在66重申剧情的同时,门外传来了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那辆囚车停在了门口。

囚车脏污破损,自然不能驶进来污了无妄宫主的眼,于是有人打开钥匙,踢了脚囚车:“下来。”

萧芜数天水米未进,筋脉又废了,连续蜷缩在狭小的囚车内,他站起来踉跄两步,腿下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

谢枢眉头一跳,视线掠过门外,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微动,旋即垂眸喝茶,很快遮掩过去。

筋脉寸断,里外都是伤,白衣上全是血迹,这样摔一下,想必是很疼。

萧芜却并未等其他人来押他,而是撑着墙壁颤抖着站了起来,提起满是血污的袍尾跨过门栏,忍着疼站直了,肃立在了殿中。

仪态清正雍容,站姿挺拔如芒青竹,若不是形容狼狈,依稀还是那个遗世独立的平芜君。

萧芜欠身,微微行礼:“见过无妄宫主。”

行的是仙门百家的平辈礼,仿若他不曾身陷囹圄,谢枢也不是强要他的魔尊,而是某家仙宫设宴,再寻常不过的礼节。

谢枢平静与他对立。

谢春山的瞳仁偏黑,幽深如寒潭,一眼不到底,萧芜的瞳色却偏浅,只可惜他瞎了,眼中只剩下一片白翳。

直到66叫了声宿主,谢枢才重新将视线落在剧情台词上,他信手涅起蜡丸,嗤笑一声:“平芜君久居仙门,怕是不知道我魔门东西的厉害,可惜你看不见,否则我多少要抬两个蛊虫发作的人,让平芜君看看是什么模样。”

萧芜平静道:“你要折磨的是我,何必牵连无辜。”

谢枢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踱步上前,捏住了萧芜的下巴。

他迫使萧芜抬头,手指在皮肤上留下清晰的指印,又捏着他张开嘴,将那蜡丸直直塞了进去。

“平芜君还是这么嘴硬。”谢枢笑了笑,“希望发作的时候,您也是这般淡定,千万被对着本宫摇尾乞怜,那就没什么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