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弯下腰准备将人拉起,安静趴着的人,身子一歪,主动贴进了他怀里。
两只细长的手环住他的后颈,围住了,便拿脑袋蹭了蹭他的颈窝,小小地咂巴了下嘴,才像只乖巧的小奶猫,埋在他怀里不再乱动。
贺程带着人离开时,顺手将桌子上没有剥完的半袋瓜子,揣进了口袋里。
元旦刚过没几天,气温还是低的。
对方受了冷,往自己怀里缩了缩,他便把人又搂紧一些。
没有叫车,就这么扶着半倚在自己怀里的人,一步步、一步步地往前走。
途径一条小巷,没有犹豫,把人带了进去。
路灯经久未修,已经开始发出求救的信号,昏黄低暗的光,一闪一闪晃得人眼疼。
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靠着斑驳灰墙的青年,唤了唤怀里人的名字。
没有人应他,那人虽是被灌醉了,但纯良无害的样子,更像是安稳地睡过去了。
环着那人的手,松了点力,浑身发软的人没了支撑,无力地向后倒去。
身子后仰弯出一小道弧度,虚搭着腰际的手,刹那间收紧,同一秒,青年炽热疯狂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曲乐童是唯一一个和大家回家的方向相反的人。
路过一家烧烤摊,辛辣刺激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她便又饿了。
提着刚打包好的东西没走两步,伸手随意取出一根,烧烤有点烫,她吹了吹,刚要咬,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一阵黏腻得让人听了耳根不自觉微微泛痒的声音。
这阵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前两天跟自己家小奶狗在教室里做坏事的时候,那响声比现在听到的更夸张。
是人都爱听墙角。
她也不例外。
若是平时,她倒也没这么大兴趣,实在是因为今天都这么晚了,天还这么冷,居然还有人躲着做这种事。
她就是想看看,是哪种年纪的人,会如此刺激。
循声到了巷子口,她摆足了偷偷摸摸的姿态,大半个身子隐在墙后,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找到那两具缠/绵的身子时,有些羡慕。
现在的女孩子,营养已经这么好了吗?
但很快,她就被惊到了。
主动的那个人,小心翼翼地把被他亲得快没了力气的人松开,借着不太明亮的光,曲乐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那是贺程。
惊讶很快转为激动,她觉得,自己就要抓到真相了。
——那个连和贺程关系最好的夏砚都不知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