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他还是一件过分的事情都没做,只是单纯把对方抱在怀里,也跟着闭上了眼。
来日方长,不急。
但是没一会儿,他就知道了,不急个屁!
上一次两人一起睡时,贺程刚退烧的身子还很虚弱,脑子也不是完全清醒的,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
当时夏砚估计也被折腾坏了,在他边上平躺下没多久,就入了梦,整个晚上都没再醒来。
但现在——
贺程怔怔地仰躺着,双手再一次揪紧了底下的床单。
他又一次,被夏砚当成了程晨橙。
但是这次,他是不敢再把主动权夺回来了。
在他唇上轻舔细啃的人,原本压在他脑袋两侧的手,其中一只往下,顺着曲线,滑至他早被刺激得狼狈不堪的地方,贺程反应过来时,能决定某人下半辈子幸福的事物,已经被对方捏在了手中。
下一秒,被烫到的手和因触碰而一下软了身子的东西分开,室内响起两阵沉重的呼吸声,一阵大过一阵。
紧接着,口中肆虐的软舌退了出去,勾出的隐于暗色中的银线,垂落到他的下巴上。
对方又抬起那只被烫到的手,讨好一般地在那道水痕上擦了擦。
随意帮他处理了一下的人,似乎没了心理负担,收回手,又躺回他的身侧,没一会儿,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贺程犹如一朵刚被蹂/躏过的风中残花,目光痴呆地盯着天花板,嘴里和底下,像极了被践踏过的水坑,只余下一片混乱的泥泞。
始作俑者舒服得在边上睡着,他顿生一股被恶霸强弄过的冤屈难伸的凄凉。
几分钟后,贺程可怜巴巴地爬下床,屋里浴室的灯被人按亮,光线被门堵上后没多久,里头响起了小声揉搓衣物的声音。
而床上躺着的人,嘴角噙着笑,显然正做着好梦。
……
李舒彤是开服装店的,习惯了早起。
没料到会在厨房看见第二个人,一时怔住,停在门口忘了进去。
忙碌的人闻声转头,笑着和她打招呼:“彤姨早上好。”
李舒彤走近,看了眼锅里已经快完成的煎蛋,又望向餐桌上摆着的数样中式早饭,惊讶道:“这些,都是程程你一个人弄的?”
贺程坦白:“这几样是去早餐店打包回来的,我只煮了粥和煎了鸡蛋,我应该提前说一下,擅自用了厨房,不好意思啊。”
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贺程因她的注视感到一丝不安,解围裙的动作停下,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像是个做错事正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学生,乖乖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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