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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 第48节(1 / 2)

跟班 春溪笛晓 6383 字 8个月前

还有她以前一见到顾念就想和她当朋友,结果这几年她们明明还在一个城市,却一直没怎么碰过面。

方轻漪问:“你呢?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她毕业后虽然没怎么和顾念直接接触,平时却没少听说关于她的消息,知道她和谢锦临一直在一起。

这两人也是一段很奇妙的缘分,谁能料到在他们这段关系中更不安、更急切的会是谢锦临?

顾念也不避讳这种问题,笑着回答:“在考虑了。”

顾念和方轻漪跟业内前辈商量完公益广告,又跟着大伙一起出去聚了个餐。快散场时,顾念去了趟洗手间,在走廊上遇到个独自垂泪的女人。

顾念想了想,上前给对方递了片纸巾。

女人微微一愣,接过纸巾擦了泪,和她说起自己失败的一生。小时候她被寄养在别人家,等她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时,家里已经多了个弟弟。

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家里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她憋足劲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把两个儿子养得足够优秀,结果一个儿子早早和自己离了心,另一个儿子更亲近他爸。人到中年丈夫出轨,她闹离婚家里不支援,说她都这个岁数了离婚惹人笑话。

哪里用别人笑话?她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笑话。

世界这么大,一个愿意站在她这边的人都没有。

大约是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又或者顾念看起来是个让人很有倾诉欲望的聆听者,女人一开口就讲了很久。

今天看到丈夫公然带着外遇对象出来聚会,她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大概是丈夫也看出了她娘家根本不会为她出头吧?

面对这样的处境再多的安慰也许都是徒劳,顾念只能说:“姐姐你还很年轻,不必委屈自己。”

比起很多连想离婚都没有经济条件、脱离社会多年完全无法独立生存的情况,女人看起来生活优渥,离了婚不至于活不下去。哪怕过了五十岁也还有几十年的好时光,实在没必要委曲求全。

“谢谢。”女人擦掉眼角的泪,“你是唯一一个支援我离婚的人。”

等没了泪水的遮挡、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女人才看清顾念的样貌。她愣了一下,觉得有点眼熟,不过这时候顾念的手机响了,她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就此分别。

直至顾念下楼走远,女人才想起在哪里看到过顾念。

有次她回娘家时正好撞见她弟弟在挨训,她好奇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桌上散落着一堆她弟弟和那个女生的合影。

似乎是因为某个小辈的案件爆出来的。

哪怕没有传出去,也足够让她们父亲觉得面上无光。

要知道她弟弟虽然比她小很多岁,可当时她弟弟当时已经在学校当老师。他们家怎么可能容许师生恋这种有辱门楣的东西出现?

是了,就是那个女生。

……那是张让人很难忘记的脸,连她只偶尔那么瞥见那么一回都牢牢刻印在脑海里。

难怪她那个从小冷静沉着的弟弟都忍不住想要沉沦。

女人有些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很久。

最后不知怎地居然轻轻地笑了出来。

真好,这样好的女孩儿没有跳进火坑里。

真要和她弟弟成了一对,恐怕没法再活得像现在这般明媚灿烂。

第64章 番外:何时负责(下)

谢锦临求婚成功那天,全部员工都知道了。倒不是他又准备什么令人脚趾抠地的荒唐求婚仪式,而是他宣布这个月给所有员工发一笔丰厚的奖金,以此庆祝东家即将结婚。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外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一开始看他们一直不结婚,不少人都觉得豪门果然不好嫁,等后来知道谢锦临年年都会花式求婚(也没公开干什么逼婚,只是他自己明里暗里透露求婚失败),大伙都没话说了,就等着看他们什么时候走到一起。

不过这年头女孩子结婚晚不是稀奇事,越是大城市越是常见,像颜姗姗她们就都还没结婚。

按照颜姗姗的说法,大概是少女时期追星追多了,见识过足够多的多元化塌房方式,到了要婚嫁的年龄反而失去了这种世俗的欲望。

余思芷也没结婚,因为她觉得自己还在上升期,没必要在二十几岁的年纪紧急迫降。

倒不是结了婚事业必然会下滑,只是考试时四选一的选择题都很难蒙对正确答案,要在几千万适龄异性挑选出真正适合自己的人实在太麻烦也太费时间了,还不如全力以赴奔往自己想要的目标。

余思芷得知谢锦临得瑟得天下皆知以后,拉着顾念出来开了个单身派对,要她抛开男人和她们享受享受最后的婚前时光。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只要顾念一答应,谢锦临马上就会开始筹备婚礼,只恨不能当晚就把顾念娶进门。

好友们的盛情相邀,顾念当然不能拒绝,只是散场时被颜姗姗她们弄了个恶作剧,一人往她脸颊上留了个显眼的口红印,还说什么“是朋友就不许擦”,非要盯着她带着两个印子坐上谢锦临的车才罢休。

谢锦临本来脸就黑了,看到那一边一个的唇印后更是恨不能下车找颜姗姗她们理论。

接着谢锦临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把顾念娶到手了,又觉得自己该大度一点,不要和她们这些家伙计较。他给自己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回到自家车库里时还是忍不住往顾念脸上看来看去。

顾念被他直接禁锢在车座里也没太生气,倒觉得谢锦临成熟了不少,居然没有当场发飙。她凑近给谢锦临看自己的脸颊:“都擦干净了,都多大的人了,别生这种幼稚的气。”

谢锦临把她抵在靠背上亲了上去,恨不能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藏起来,谁都不让看,谁都不让碰,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可他知道想要把她留下来就必须藏起尖爪和獠牙,在她允许的范围内做她允许做的事。

可,还是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