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川前雨过风止 第62节(1 / 2)

一身篮球球服,一双篮球鞋,套了一个发带,简直要酷死了。

“你怎么来了?”蔺雨落小声问高沛文。

“不是要拿前三吗?”高沛文凑到她耳边说:“顾峻川给我两万块钱,让我参加。”

“你会打球?”

“看着吧!”高沛文对她眨眼。

蔺雨落要被高沛文闪瞎眼。

原来会打篮球的女生这么帅,每一个跳投都带着劲儿,运球的时候像风一样快、又那么灵巧。她觉得自己眼里都开始冒星星。

“顾峻川篮球也打得好。”休息的时候高沛文对蔺雨落说:“相当好。”

“是吗?”

“负责任地说,是,非常。”高沛文看了眼神情半死不活的顾峻川,不无惋惜地说:“你俩结婚时间太短了,短到连彼此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离婚这么久了,更没必要了解了。要不是你俩都混商场,恐怕这辈子都没必要联系。”

“这活动太累人了。早上八点训练到九点,然后收拾收拾店铺和自己,等商场十点开业。别人可以排早晚班,我真的要耗一整天。今天是第一天我都觉得坚持不住。”蔺雨落指指自己的头:“我头晕。”

高沛文闻言笑了:“可不,我看你状态不太对。”

“好累。”

蔺雨落说的是真话。她近日来睡眠不好,今天又要起大早来训练,还没开始上班,就已经耗尽了一天的力气。整个人看起来很蔫。加之她不会打篮球,五指分开拍球,那球又不听话满场跑。

教练悄悄对顾峻川说:“这样的上了直接就输了吧?”

“肯定不让她上。”顾峻川也知道蔺雨落在做样子,那商场办公室派了人来看着,她浑水摸鱼不好,于是就认真练习,至少表明了态度。

这一早上除了顾峻川都筋疲力尽,上楼的时候蔺雨落脚软,紧接着嘴唇就没有了血色。她在扶梯上晃了晃,被顾峻川一把拉住,厉声道:“你干嘛呢!”

蔺雨落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靠在他肩膀,紧紧抓着他衣服:“我心慌气短头晕。”

“你吃早饭了吗?”

蔺雨落轻轻摇头。

“你傻吧?不是你发的通知让吃饭?”顾峻川半搂半抱把蔺雨落弄到瑜伽馆里,关关已经做好了五红茶,小跑着端过来。要对顾峻川道谢,他已经推门出去了,过一会儿带来一个煎饼一碗豆腐脑给蔺雨落:“吃。”

蔺雨落喝了五红茶好了一些,但还是没力气,像个饿死鬼一样拿过煎饼啃了好几口。肚子里有了底,力气才恢复,看到顾峻川脸色很差就跟他道歉:“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你麻烦添的还少吗?”

这个问题好,关关在休息室后探出脑袋,也顺便琢磨蔺雨落究竟给顾峻川添了哪些麻烦。但这两个人一站一坐,站着的那架势像要弄死坐着的,坐着的一门心思在吃东西上,显然察觉不到危险降至。

关关的八卦雷达开了,悄悄问老店同事:落落店长跟顾峻川到底什么关系。

老店同事:学员儿子和教练。

不。关关敢肯定不是这样。

蔺雨落吃完了煎饼和豆腐脑的时候顾峻川已经在绿野开始忙工作。蔺雨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丢人总是丢到顾峻川面前,而他每次都是骂骂咧咧给她善后。

“谢谢。”她给顾峻川发消息。

“好好吃饭。”顾峻川回她。

蔺雨落回了一个“ok”的表情就去工作。

科学院的女学员周小溪下午五点半来参加了一次团课体验,这节课是蔺雨落带的。馆里安排了专人给每一位学员记录身体数据,并拍下很专业的训练照片。周小溪对此非常满意,挑了几张自己的照片共享到社交网络里,她是一个非常热爱分享生活的人。

她照片中的瑜伽教练引起了同事们的讨论,大家都觉得教练很好看。

蔺雨落一直在忙,对此毫无所知。到了晚上九点多,商场五层已经没有什么人,她整理完当天的工作就按时关店。跟同事说了再见后回身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她很久很久没有真正见过的宁风。

蔺雨落故作开心跟他打招呼:“你怎么在这?”手心里已经有了汗意。

“我看到我同事发的照片。”宁风说,微微垂首看着蔺雨落,笑了。笑起来仍旧清澈干净,像一面能看到底的清泉:“你做瑜伽教练了。”

“是的。”蔺雨落手指指通道方向:“我下班了。”

“我送你回去。”

“好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很多话。

蔺雨落提出分手那天是那一年她最伤心的一天。那天她工作的餐厅来了一桌中年男人,他们坐在最里面的包厢里,最开始的时候各个看起来文明。第三次叫酒是蔺雨落送进去的。

那时她那么年轻,一笑起来就会脸红。开酒的时候坐主位的人突然问她:“多大了?结婚了吗?”

蔺雨落见过很多醉酒的人,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加快动作开酒,准备开完出去。

当那个人手落在她肩膀的时候她甩了一下,紧接着就被人按在椅子上,周围有人在鼓掌起哄,蔺雨落尖叫出声。其他服务生进来的时候,蔺雨落的工作服已经被扯落一半扣子,她手里攥着一个酒瓶子靠在墙角。

她坚持报警,但被老板拦下。老板说那些人喝多了,也没发生什么,给你两千块钱算了。你一个月工资也不过就这些。蔺雨落不理解,她流着泪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

“一个漂亮姑娘在外面混,这些事见得少吗?又没什么损失。你得想开才能混出头。别太拗了。”

这句话激怒了蔺雨落,她选择了报警。那天她在派出所呆到很晚,她肩膀只有擦伤,而对方认罪态度良好。尽管她不接受调解,但那时她也再没有别的办法。在偌大的城市里,没有人能听到她心里的呐喊。

她没有叫宁风接她。

宁风在准备一个国际比赛,压力已经很大。她又了解宁风的脾气,那是脊梁永远不会被压弯的人,倘若他知道,他会不管不顾为她争取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