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满园一楼享受美食的食客,忽的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凶巴巴的叫声,三个字喊的字腔圆润,声调清楚,陈立根?这不是香满园老板的丈夫吗?年轻的小老板长得跟朵花似的,一张芙蓉面简直说是沉鱼落雁也不为过了,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当老板,上门的客人有几个都想沾腥。
可人老板已经结婚了,时不时能在店里看到她丈夫,偶尔还能听到老板用不同于待客声音,说话间温温柔柔说话都带着小勾子,但又透着点骄横劲的喊出陈立根三个字。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店里的老熟客都听出了这是老板的声,顿时好多双视线往楼顶看去,之后没有再听到声音的他们继续吃吃喝喝。
在店里正忙活的陈山水则是把手头忙活的事情都搁在了一边,他以为出什么事了,赶紧几步并做一步的跑到楼上,大声问:“嫂子,咋了?”
紧闭的屋门没有任何动静,陈山水欲再上前靠近,在距离屋门五六步的时候,屋里传来他哥波澜起伏的声音,“没事。”
接着里面就没一点声响了。
陈山水奇奇怪怪的又看了一眼,也没有再过多的停留,就上来这么一会的功夫,楼下已经在喊他了。
急匆匆上楼的陈山水又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屋里,捂着自己的头,只想把脑袋藏起来的李月秋气的眼睛都红了,脚边还掉着已经碎成两块的镜子。
陈立根抱紧怀里的人,生怕人不小心碰到碎了的镜子划伤自个,他低垂着脑袋开始认真的认错,“我错了。”
“错了有用吗?我的头发!你能把它们都接回去吗?!”李月秋一脸悲痛欲绝,瞥了一眼那些剪下来的头发,被陈立根用橡皮筋捆好,这会正揣在陈立根的裤兜里呢。
明明陈立根剪头发的手艺是有目共睹的,但怎么搁她身上就失水准了。
“我以后要怎么出门。”李月秋都快要悔死了,又悔又懊恼,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剪了!这副样子她都不能见人了。
陈立根被自家婆娘骂得一个字都不敢吭,而且笔挺的背脊还隐隐有越来越微微弯曲的架势。
他真的有好好剪,只不过大概是心里头真的舍不得,也不晓得怎么会剪成这样,但他觉得真的不丑,秋秋,好看。
李月秋跟点了炮仗似的,小嘴委委屈屈又吧嗒吧嗒的抱怨。
好一会陈立根有了动作,捏住秋秋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把那只小手从自己的褂子塞了进去。
“你干嘛?”李月秋凶巴巴的,瞪着微红的眼角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