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眨眼的功夫,谁都不见了。
“回家。”这边陈立根十分自然而然的握住人的手,牵着人要准备回家,“我饿了。”
李月秋本来想进卫生所去找姜语问问,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有牵扯的,刚刚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但被这一牵,手整个的团巴在粗糙的大手里,暖烘烘的,异常的心安,理智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她一下被转了心思,眼尾都透着点上扬的味道,但语气骄横的说:“我是你的煮饭婆吗?”
听听这理所当然的口气,饿了就自己做饭呗,告诉她做什么,他也就欺负她稀罕他。
“你是我婆娘。”陈立根几乎是立马就接话了,语气平平无奇,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说完后他在李月秋疑惑的眼眸中慢慢蹲了下去,从兜里拿出已经焐的有温度的小盒子,打开之后拿出新做的金坠,金色的坠在他手上显得流光溢彩,漂亮的仿佛闪耀着五光十色的斑斓。
对于这个金坠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认真的把红绳在李月秋纤细的脚踝上缠绕栓紧,末了为这个金坠说了一句话来盖棺定论,“之前那个不值钱丢了就丢了,给你新做的。”
李月秋压下了嘴角飞扬起的小弧度,低头新奇样的看了脚上的坠,面上不显故作淡定,好似这个金坠也没什么稀奇的,但无意识动了动脚踝,在感觉到脚踝上微微的沉感,她贴着陈立根走的更近,语气娇软,说话声声入耳。
“我和你讲,姜大夫好像和大有哥有问题。”
陈立根轻点了下颌,“是有问题,但没事,他能自己处理。”
李月秋本来想等回去就找大有哥问问情况,听到陈立根的话打消了念头,她想大有哥这辈子能过的好,但希望他好,并不代表要事事插手他的事情,把人当提线木偶,有些事还真不能是她能或者是她合适插手的。
两人一搭一搭的慢悠悠走着,期间街上路过的人都盯着他们看,大概是觉得他们也太不害臊了,在大街上就牵起手来。
不过陈立根松都没松开,就这样牵了一路,一直走回了铺子,铺子已经在收摊了,但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好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都是一起准备高考的男女同志,他们都是李月秋的熟人或者是同学。
这些人陈立根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在结婚之前的交际圈子接触的东西一个天一个地,李月秋在肉联厂做着人人羡慕的临时工,她接触的人都是有文化有涵养的人,而陈立根在地里刨食,去扛货地扛货,或者是去挑粪,他认识的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都是老农民。
哦,不对,其中有一个人陈立根是认识的,起码是见过并且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