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搞啥子?说高利贷的事,咋又扯到了挖坟?儿子挖老子的坟?
许是陈立根的沉默惹恼了陈山水,他毫无征兆一拳打向陈立根,就连边上的赵永平也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哎哎哎!冷静冷静!你哥残着,别打别打!”赵永平这会哪还记得他要质问大根的事,一把抱起陈山水把人拖远一些。
陈立根还站在原地,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随即“呸”一口带血的唾沫,唾沫里还滚着一颗牙齿,可晓得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把人松开,想打接着来。”陈立根满口血腥,骨骼碰撞的咔声响的闷闷的,他眼眸里一片沉谧,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说,像是要把陈山水的怒气全盘接下。
赵永平完全傻眼了,他不晓得这兄弟俩是在闹哪样,高利贷这么严重的事情山水都乖乖去办了,大根让他干啥就干啥,一惯听话的很,他问的时候,山水那副撬不开嘴的模样,要不是他想通了各中的关节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知道的人怕是以为就是山水搞的名堂,高利贷的锅都背了,咋又突然跟个□□桶似的。
费力把人拖远后,赵永平看山水没了动作,试探性的把人松开。
陈山水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捏的死紧,他咋能挖了爹的坟呢?这是让爹走都走的不安生,这是不孝!
他死死的盯着陈立根,仿佛要吃了他,憎恶得眼睛全都红了,他是动手打了人,但看陈立根完全不还手的样子,他突兀的觉得继续下不了手,随即半响过后他转身大步走了,竹林地里都踩出来好几道“唰唰”声音,也不晓得用了多大的力气。
“要不要和我一块做生意。”
赵永平本想跟着陈山水去安慰安慰人,但大根的蓦的一句话让他停下了脚步,神情怔肿片刻后,转头问:“你什么意思?”
运输队各方面待遇都是拔尖的,比起以前卖力气不晓得好了多少,这辈子能在运输队上班,赵永平一度觉得一定是祖宗保佑,大根不会不晓得这些,可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金银玉石生意,你做不做。”陈立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他这话问的认真,似乎已经好好的斟酌过了才会开这个口,仿佛刚刚和陈山水的冲突并不存在。
这一夜陈立根没有回屋睡,李月秋心惊胆战的找了块布把那几根金条包了起来,好好的找了个隐秘的地藏了起来,这一夜她一夜睡的极其的不踏实,总觉得这金条不是什么安生东西,得赶紧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