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陈家发家靠的就是进山挖宝,搞大/批/斗的时候,那个跑进山里的地主老财在山里留下了不少的金银财宝,陈大根他爹进山进了好几趟,都是去挖金子的,去一趟带出来一根金条,顶值钱了,陈家的日子才过得那么红火,最后把人折在山里面,陈家也败了,家里全烧光了,没啥值钱的东西。
但现在瞅着陈大根残了过得还这么滋润,而且明明李月秋是退了亲的,又巴巴的跑来嫁给了陈大根,不少人就想着陈大根他爹死前肯定给孤儿寡母留了金子!
看现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架势,连墙都砸了,铁定是来翻金子的!
门口看热闹的村里人更加对陈家有金子的事确定了几分,要是没金子,偷儿咋就偷上他家了,也不晓得偷走了几根金条。
家里所以的地方翻得确实让人心惊,就连陈立根藏东西的空心砖头也不能幸免,那块砖头里面有钱、粮票、存折、最重要的是还有地契合同,这东西是陈山水亲手放里面的。
他看到那块砖的位置,看空空如也的砖头,当即就白了脸,几步跑过去翻了翻,最后瘫坐在地上,背脊全都湿透了,他僵硬无力的转头,喃喃道:“哥,咋办……东西……”全没了,啥都不见了。
东西最后是他放到里面去的,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李月秋的,不,或许不应该说是大部分,这些全都是李月秋的,钱和票都是她开铺子赚的,地契合同写了他哥的名字,但实际那地也是结婚前李月秋就买了的,存折里的数字他看过,好大的一笔钱,地契合同,那是镇上铺子的合同,单单是那块地就是把他家所有值钱的搭上也不够数,这丢是嫂子的钱。
陈立根神色很冷,五官看不出多大的情绪,他视线扫了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一眼,随即不疾不徐的开口,“没事,存折地契合同可以挂失补办,你现在跑一趟政府,去开个证明,然后去邮局和土地办处挂失,挂失了这些东西就是废纸,拿到也没用,至于钱和粮票,没了可以再赚。”
他说的很镇定,不慌不忙,厚实的嗓音听着很让人踏实,以至于陈山水听了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李老头喊着让他赶紧去,临末了又让李大有跟着一起,互相有个照应,邮局和土地办处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正好两个人去,省时间。
在一旁指挥的村委会也顿了好一会,直到边上的人说:“支书,那……我还要不要去通知派出所过来。”
“当然要去!麻利点赶紧的。”村委会的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陈大根说的东西他们都有些闹不明白,连他们都不懂的流程陈大根在这装啥子,出事了第一时间就是找派出所,警察同志会帮忙把能找的都找回来,弄别的有的没的干什么。村委会的人这么想着,但也懒得去管,只是正了正自己的声,拿出了领导的架势,“你们看看都少了些啥,弄个清单,也好对应着帮忙找找,给警察同志提供查找的方向。”
话音都没落地,陈立根已经抬脚走开了,他直直的朝屋里走去,此时李月秋正在趴在乱七八糟的堆里翻东西,纤细的身子几乎埋了进去,细瘦的一圈脚踝莹白如玉,她找的很急,翻东西翻的稀稀疏疏。
李月秋有很多的东西,从衣服到鞋袜,再到首饰,样样都是顶好又烧钱的东西,琳琅满目,汉子男人家不说,对于女人姑娘来看,这些东西是足够眼馋的,洋气的喇叭裤,颜色鲜亮的裙子,嘴上会在背后骂人狐狸精,穿得骚里骚气,但不说还是羡慕的,这些东西都是收在柜子里,但柜子已经空了,就连房间里的那双小白皮鞋也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