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陈立根僵在原地,仿佛是像是一个被抓住痛脚的罪犯,只想找地缝钻进去,让他藏一藏。
他手脚都不晓得该在哪摆了。
更让他没脸的是,听到秋秋喊他的声音,他感觉自己那玩意似乎又来劲了。
这一瞬间对于陈立根简直是晴天霹雳,他活到现在,头一次恨不得一棒子捶死自己。
他腮帮子咬的紧紧的,没脸再去躲着弄一次,疾步走向水井处,直接端起木盆里的水兜头冲下,冷水的凉意让他胸口那团难耐的热气消散,也平复了下去。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漆黑的眸子血丝丝丝分明。
那药酒有问题。
***
清晨天刚亮,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的炊烟,一处农家小院里,一个老人正招待着天没亮就上门来的客人,他给每人倒了一杯水,之后老人从屋里头拎着几瓶东西出来给人。
几人拿到药酒,塞进带来的口袋里放好,再掏出钱交给老人家。
这时,外面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老人家眼神不好,借着屋檐下清晨的光眯眼正忙着数手里的钱对不对头,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的喊道:“永平,永平,开门去。”
他喊了一句后,挨着门口的那间屋子被人咯吱一下打开了,赵永平光着膀子,睡眼惺忪的抓着肚子走了出来,“谁啊!来了!”
八成又是来买药酒的,姥爷这几天生意挺好的,三天两头的有人上门来买药酒,一般都是鬼鬼祟祟的天没亮就过来,清晨再悄悄的离开,隐晦极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晓得这么多汉子男人“有问题”,就是没问题的也想买上几瓶药酒变得龙.精.虎猛的。
啧,做男人真是难。
赵永平辛辛苦苦在外面卖力气挣辛苦钱,赚的还没有家里泡药酒的姥爷多,赵永平被刺激到,他想他是不是跟着姥爷学学这门手艺,以后靠这么发家致富得了,可劲的折腾干什么。
他这几天忙着给李月秋盖镇上的房子,收工收的早,天只要刚黑一点就可以走人,晌午还包俩国营饭店的包子,从没做工做这么舒坦过。
但他是个劳碌命也闲不住,收工早肯定还会去找别得临时活计做,这要是放以前,都是他和大根一起,不干到半夜是不会归家的。
如今大根成家了,家里有个鲜灵灵的媳妇,有家有口的,盖房收工收的早,那是因为李月秋这个老板舍不得大根太累。
而他赵永平一个光身汉,没婆娘疼,收工之后自然去找别的活计做了。
昨天收工之后他去帮人扛了一车的化肥,那化肥也忒重了,他腰都要断了,腰酸腿疼睡得一夜这会还在打哈欠,委实没什么精神。
“……大根?”赵永平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愣了下,他还以为是过来买药酒的人,怎么是大根啊,这大清早天都没透亮开,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