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说得颠三倒四,串不成句子。
蛇这一类的东西大概很少有姑娘不怕的,凉腻腻的一圈颜色花花的,有毒又会咬人,还能吞下比自身大的东西,反正李月秋一概是怕极了这种东西,今天竟然被咬了,可想而知有多惊惧。
县城里大多看不到蛇,乡下却是很常见,乡下的环境一抬脚就是一个草丛树窝,到处都是水田树林,俨然就是蛇类栖息窝藏的好地方。但只要不往深山老林里钻,村里村外都有人干活,一般遇到的也是麻蛇之类逮田鼠的无毒蛇。
她刚刚在这草垛里乘凉打瞌睡,看到脚边盘着的一圈东西,一眼看去不仔细看以为是稻草,直到那一圈“稻草”微微的动了,等她反应过来脚踝一痛,惶然间眼帘中倒映出的是那土黄色的蛇舌头呈不规则的形状。
她再不懂也知道那蛇有毒,而且现在她一截小腿麻了一样,又疼又麻,人也不甚清醒。
陈立根脸色阴沉,直接把自个衣裳的袖子撕了,撕成一条布条紧紧缠在人细白的小腿上,然后大手在那蛇咬过的牙印上挤压,但细嫩剔透的皮肉不禁这么磕碰,毒血没挤出多少,那一块肉已经被掐红似要剜出肉来。
李月秋攀着陈立根的肩背,紧紧的不撒手,她哭的呜呜咽咽,真是倒霉透顶,刚刚陈立根在这边休息了那么多长的时间都好好的,怎么到了她这,就几分钟的时间,一下就被蛇咬了。
她脑袋懵懵的,声气越来越小了下去,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毒性发作,脑袋也晕乎乎的,等感觉腿上传来一阵滚烫湿热的呼吸,她悄咪咪的抬起了小脑袋,竟然看到陈立根朝脚踝上的伤口处低下头去,呼吸间灼热的气息让腿上那片皮肤渐渐升温。
她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眼里一眼看去动人极了,鲜妍明媚的脸上都是惊愕,李月秋一瞬间清醒过来,红着眼圈蹬着两条莹莹如玉的腿,“陈,陈立根!”
她想挣脱开给她吸毒的陈立根的钳制,但两条腿蹬了半天,被眼眸幽深的陈立根一把按住抵在自己的健壮的腿弯处,钳住的死死的不能动弹。
燥热的风无声无息的拂过,稻草跺被风吹起窸窸窣窣的声响,声音听在耳边有种波光粼粼的层次感。
其间能听到吮吸咕咚的吐血声,李月秋动弹不能,攀着陈立根肩背,细白的手指惊恐的发抖收紧。
她把小脑袋伏在陈立根的肩头,时不时发出小声啜泣又软和的轻哼声,这轻哼声一声声的,叫得有些可怜有些乖,像是被抓住翅膀的百灵鸟啼鸣,余音绕梁,哼得人心脏都酥软成了一片,只觉得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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