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瞪大了眼睛,这会脸上的温和和商量的语气都没了,她有些急,能让亲家松口就是因为大有喜欢她闺女,这要是大有不娶了,这亲事就彻底完了,李大有这小伙是个好的,能干活而且知道疼人,丽云嫁给她,恐怕连地都不用下,她可没想过不要这门亲事。
“大,大有,你不成,我家丽云都要嫁你的消息我们都和村里的人说了,你说不娶就不娶,这是害丽云名声,她以后咋办。”
“她能有什么好名声,乱搞男女关系,我都还没说她呢。”狭小的屋里又挤进来一个人,是披着头发的李月秋,扎头发的手帕只松松的拢着发尖,她刚一封匿名信送出去,张父张母就来了,过来一趟在屋外听了一耳朵,他简直都要气笑了,有张丽云这么个女儿,这爸妈也好不到哪去,脸都不要了。
不要彩礼,要买城里户头,亏他们好意思说的出来,这户口不止要花钱那么简单,还要有关系,而且花钱也不是只花小数目,这要是折合下来,都够大有哥讨一百多个婆娘了,张丽云就这么金贵?城里家里条件再好的姑娘也不敢这么喊彩礼的。
不是穷疯了,就是脑袋不清楚。
“叔,婶,我不晓得你们清不清楚,张丽云一边和大有哥处着对象,在学校还和一个叫朱建邦的男同志有交往,我亲眼看到他俩那手都拉在一起,你们说她这是弄啥,一女的还能同时和两男的好。”
“你别胡说八道。”张母听了脸色唰一下变了,她立马骂道:“你看不惯丽云也不能编这种话,不就是那天晚上二妮子吃了点你的带鱼,可不能这么编排她。”
“一码归一码,我是心疼我那带鱼,但给二妮子的带鱼是爷爷给的,他给了就给了,一点带鱼我给的起,我说的是张丽云行为不检点的事,你们要是觉得我乱说,让张丽云过来,我们亲自把话摊开了说。”
这事可大可小,张父对张母喝声道:“去县城里找丽云,让她过来把话说清楚!”这事关乎名声,不管和李家是不是亲家,李月秋敢说这种话,非得让她给他们张家赔不是。
张丽云一早上县城复习去了,没跟他们过来,也没在家。
张母动了动嘴唇,“丽云学校隔七天才休息,人有规定的,我哪能……”
“让你去就去!什么事能有名声重要?!”张父发火了,梗着脖子吼张母,“人都把男人的名字说出来了!”
张母被吓的一哆嗦,出门赶着县城找张丽云。
没成想,张母这一去,太阳都落了一大截,去找张丽云一去不回来了,最后还是张父亲自去县城里逮人,这么一折腾,折腾到晚上还在闹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