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度弦却回答得坦然:“没有,之前只在外人面前有过牵手。”
言逾听后悟了,所以刚刚他们还是结婚之后,第一次接吻?
好纯情哦。
他们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住在同一屋檐下,这是怎么忍住的?
但由此是不是也可以说明,关度弦是真的很珍视他吧。
不过此时关度弦见他没有说话,还以为他是在怀疑什么,想了一下还有哪里没说明白的,又解释说:“那天你看见的安全套,我真的不清楚,可能是你自己……”
刚听到这里,言逾一眼就瞪了过去,什么我自己?哈?开玩笑好吧,但就算真是我自己用的,你也不可以说出来!
是以言逾这会儿多少就带点由于不好意思而恼羞成怒的成分,而这气一上来他脑子就转得快,立刻就抓住盲点反问道:“所以你之前不是住在这屋?”
不然衣帽间里又不是什么隐秘的地儿,他怎么可能一直不知道。
到这会儿关度弦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一五一十说道:“我住次卧,你出院之前我回来过一次,把我的东西提前搬进了主卧。”
言逾闻言皱了皱鼻子,心想这人当律师可真是屈才。
说到这儿,言逾又想起一件事:“你住次卧的话,那之前次卧床头柜最底下的东西就真是你锁的了?”
“嗯。”关度弦应完,也不待言逾再问,主动就说,“里面也是协议,协议一式两份,我们两人各持一份。”
这事言逾在白天看见协议的时候大约就猜到了,但他却在此时才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既然他手上有一份协议,关度弦也不知道放在哪里,那么他们协议结婚这件事便迟早都会露馅。
但是即便如此,关度弦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
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他吧?
害,暗恋真苦,言逾想到这儿都有点怜爱他了。
可是不对不对,一码事归一码事,虽然关度弦出于个人感情原因隐瞒事实值得理解,但也不代表可以立刻被原谅,毕竟这件事的本质就是欺骗!
而且他那段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对不起关度弦,在他面前过得可如履薄冰、可小心翼翼了呢,现在想想真是男默女泪。
所以他可千万不能轻易心软,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而事已至此,这件事的过程显然已经非常清晰,言逾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再加上此刻夜已深了,言逾有点困,便想着明天再来跟关度弦继续生气。
于是转身就蹦进被子里,抬手把房间的灯关掉,超凶地说:“不说了,睡觉!”
而此时关度弦透过夜色,看着言逾毛茸茸的后脑勺,到底没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所以,你会准备和我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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