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度弦说:“但我说了相信你。”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就不会再把这件事翻出来说,这件事在他心里也就不会再认为是言逾的过错。
关度弦说这话时眼神很专注,看得言逾直接愣住了。
他当然记得关度弦这么说过,可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心里真的不会有芥蒂吗?
想到这言逾就低低嘟囔了一句:“那你之后管我管那么紧?那不就是介意吗。”
“和那个没关系。”关度弦听到之后应了一句。
言逾问:“那是为什么?”
其实在此之前,连关度弦本人都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来,他其实就是不喜欢言逾和别人过分亲近,也不喜欢言逾不在意他,而且好像很早之前就这样觉得了,只是这回刚好借着言逾失忆,光明正大地对他表现出了自己盈盛的占有欲。
关度弦蹙了蹙眉,好像此刻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似的,但他也并没有想得很清楚,所以回答时也不是那么确定:“因为我好像……会吃醋。”
言逾几乎没想过居然会是这个原因,听完之后眸色之中顿时染上一层惊讶。
然后慢慢慢慢的,刚刚他好不容易平缓下去的心跳又重新开始剧烈起来。
言逾眨巴着眼,但等关度弦偏头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却又不好意思直视回去,甚至直接往后一退,又把自己塞进了被子。
“哦。”言逾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回答,“我知道了,我、我先睡了。”
他想既然关度弦都不在意,那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应完之后也就不再出声,但耳朵却一直竖着听关度弦的动静。
关度弦一开始坐在床边没动,坐了好久才起身去吹头发,吹完回来关上灯,从另一侧上了床铺。
言逾赶紧把眼睛闭上。
同时关度弦朝他那边看了看,眸色渐深,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直等将近三个小时之后,言逾又悄悄睁开了眼睛,他在被子里看了眼时间,夜里十一点五十九。
然后他往关度弦的方向挪了挪,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轻声说了一句:“关度弦,今年最后说一遍生日快乐。”
此前言逾一直没有睡着,脑子里一直在想协议结婚的事和关度弦的态度。
不过他本来以为关度弦已经睡着了,就等着明天早上起来和他掰扯掰扯呢。
却没想到,他刚说完关度弦就翻了个身面朝向他,闭着眼睛回复道:“谢谢。”
言逾惊了:“你也没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