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逾脑内的神经一跳,顿时又觉得这个世界魔幻起来。
但这回他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毕竟自从他失忆开始,这中间经历的哪一件事不是奇奇怪怪?
所以目前言逾尚且保持了镇静,顺着协议看了下去。
发现里面大致说的是,由于甲乙双方各自个人原因,现今达成一致,双方自觉缔成条约,构成协议婚姻。
协议时间两年,自领证之日起算,协议期间双方需自觉保守协议内容,配合对方所需的一切合法合理要求,此外出于双方名声及家庭考虑,协议期间禁止出轨等一切违反公序良俗的行为。
言逾慢慢把这个协议看完,随即目光盯着旁边的座椅,但实际上也只是随意找了个目光落点,眼神其实是虚焦了的。
他想,所以……他和关度弦,不是因为一见钟情结的婚,而是因为达成了协议吗?
所以他们俩之间,也根本就没什么爱情可言?
可他记得他之前问过关度弦他们之间是谁追的谁,关度弦当时回答的就是他追的自己,之后求婚也是他向自己求的婚啊?
关度弦为什么要骗他?
想到这里,言逾本想再把协议细看一遍,可是楼下陈蔓又开始催他。
无法,言逾只好匆匆用手机拍了个照片,然后又把文件锁回了柜子里。
等他下楼的时候,关度弦已经在玄关处站着了,陈蔓说:“我和你爸晚上还约了人,你俩要走就赶紧走啊。”
此时言逾略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关度弦一眼,之后决定先把这事压一压,好歹今天还是关度弦的生日呢,于是便只是对陈蔓说:“知道了知道了,可别催了。”
之后几人又一道出门,言山庭和陈蔓去赴约,言逾和关度弦则驱车回家。
路上言逾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心想不管怎么样,都得过了今天再说。
他是一个成年人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直等到了家门口,关度弦去后备箱搬兰花,见言逾还在座位上坐着做深呼吸,便实在忍不住问:“出什么事儿了?表情狰狞一路了。”
言逾下车,大眼睛看了看关度弦,心想你还好意思说。
但嘴上还是否认:“才没有呢!”
然后过去抱了一盆兰花,俩人便一前一后上楼了。
这兰花就放在客厅里,放好之后言逾再三叮嘱关度弦:“你不要给它浇水,也不要带它去晒太阳,我想让它活得久一点,可以吗?”
关度弦挺爱养花,按理说也养得精细,每一个步骤都是根据专业人士的建议来的,浇水的量也是严格把控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养着养着就养死了,大约这事儿也是需要一点天赋。
关度弦闻言无奈笑了一下,然后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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