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逾说的时候眼睛都还有点闪烁,在某个瞬间他甚至想,这该不能是真的吧?!
关度弦却听得一阵蹙眉:“我跟他不熟。”
说完关度弦探过身子,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顺手抽了一张纸。
回身时一边解锁手机一边朝言逾伸手:“擦擦汗。”
言逾接过粗略一擦,下一秒,一个手机屏幕直接怼到了自己眼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赵知其的对话框,最新对话是对方发来的。
【阿弦,明天我和以潇约在别月庄谈事,你来吧,也可以听听你的建议。】
关度弦隔了挺久才简洁干脆地回复。
【没空。】
而与此同时,言逾也注意到在此之前对方还发过几条消息,是邀关度弦吃饭或者去玩,好在关度弦一次都没有回复过。
看到这里言逾心底越发升起一些微妙的不爽,这人谁啊,难道不知道关度弦是有夫之夫,不知道保持距离吗?而且‘阿弦’什么的,恶不恶心?
可能是他这边撇嘴的表情太明显,关度弦注意到了,而他也足够坦荡,结合先前的事,他直接就说:“你的梦不可能成真,不管是哪一句。”
也是这会儿言逾才忽地反应过来自己这遭行事有多不着调。
因为两句话就在心里记下甚至还因此做了噩梦,然后还半夜来把关度弦闹醒。
言逾觉得这实在太不妥当了,赶紧把关度弦的手机按回去:“不不,我没这意思,我真是睡懵了。”
“没什么,你有权利问我。”关度弦不以为意,然后还了一句同样的话给言逾,“我的手机你也可以随便看,我的一切你都可以知道。”
言逾听得都愣了,睁着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方才那一股心慌的感觉确实在这片刻间悄然褪去。
也是这时他再次意识到,他和关度弦是经过法律认证的夫夫,他们之间,应该是互相坦诚的才对。
而此时言逾抬眼,看着对面靠着床背,看起来没平日里那么不可接近的关度弦,终是忍不住把他睡前纠结的那个问题给问了出来:“你之前说,你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啊?”
这话来得突然,和刚刚说的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但是关度弦却听明白了。
他沉默片刻,弄得言逾都有一点紧张之时,方才听他开口:“意思就是,我相信你,那是个误会。”
言逾闻言一喜,眉眼顿时弯了起来:“真的吗?”
关度弦感觉好久没见他这样笑了,一时有点晃神,片刻后又说:“对,所以既然忘了,那以后就不要再去想了,好吗?”
他问这话时问得认真,言逾蓦然间似乎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关度弦好像是在说,不管以前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全部都忘掉不要再去追究,从这一刻起,他们就重新开始。
而言逾其实本来就不是一个愿意被心事羁绊的人,一直心宽得很,这次这事儿也实在是太过冲击,才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