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逾当然也知道自己说半天说了个寂寞,但关度弦刚刚那一瞬的态度实在奇怪,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让他觉得心慌。
最后只能嘟囔道:“我怕你欺负我。”
他说这话时低着头,卷毛有些不听话地翘起,整个人都仿佛在冒着委屈的泡泡。
关度弦见状,原本闲散的站姿立刻收敛,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站直了些,他张了张嘴,一贯唇枪舌剑言不留情的人此刻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
过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靠近两步,揉了一把言逾的头发:“我不欺负你。”
言逾抬头,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关度弦有些无奈:“我欺负你干什么?而且你会任我欺负吗?”
言逾想了想,然后如实回答:“不会,我还会报复你。”
“……”关度弦一时无语,差点气笑了,“那不就行了。”
然后言逾顺着这个思路一想,心想也是啊,他又不怕关度弦对他干什么,那他担心什么?
而且其实他根本没明白关度弦说的随你随我随的是什么,就是在家里听谁的吗?
可是他对这个根本无所谓啊,谁对就听谁的呗,再说他根本也不想管家,有关度弦操心那当然更好,当一个快乐咸鱼他不香吗?
更何况关度弦……那么爱他,想到这里言逾又有些羞涩地看了关度弦一眼。
所以这会儿他又飞快改口,非常大度地说:“那好吧!那就随你。”
他变得太快以至于关度弦都有点懵:“嗯?”
言逾诚恳点头:“真的呀,你做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
主要刚刚言逾也反思了一下,他刚那种情绪,好像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心虚和理亏?可他既然都理亏了,凡事让一让关度弦好像也是应该的,不然关度弦不得被他气死?
而且既然要弥补,他起码的态度就应该拿出来。
而关度弦是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他不禁挑了挑眉,确认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就也不再给言逾反口的机会,直接转了话题:“那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见言逾点头,关度弦便探过一只手,牵着他下车,然后便去后备箱拿东西,拿完回头发现言逾指着一条道就乱走。
又去拎着言逾的后脖领把他往正确的方向带。
没一会儿,两人走到他们家所在楼栋的电梯,进去之后刷卡上了18楼。
直到电梯快到的时候,言逾方才又重拾了在路上时的紧张。
那一瞬间他还想了挺多,想他们的家会是什么装修风格,看关度弦的性子,家里会不会是性冷淡风,会不会是黑白灰的色调,会不会窗明几净,到处都看不到一丝杂物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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