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咕叽”的吞咽声在这个静悄悄的病房里显得异常清晰。
叶凝瑶错开眼,根本不敢看向男人的表情。
“来,吃饭吧。”知道她脸皮薄,傅十冬端起温热的小米粥,盛起一勺递到她嘴边故作轻松地问:“咱妈具体哪天来?我好去火车站接她。”
叶凝瑶害羞地张开嘴,小米粥很香,惹得她更加饥肠辘辘。
把粥咽下肚,她回忆着信中的内容不确定道:“信里没提,她只说是这个月过来。”
接着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气氛活跃了不少,没再像之前那样尴尬。
此时,在开往大洼村的列车上。
叶凝远无奈地望向母亲,搞不明白她咋这么兴奋,坐了一路火车这个时间段了还不睡觉!非要拉着自己唠嗑,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赶紧搞对象。
说人家傅十冬二十岁就知道娶妻生子了,他这二十四五的人了还是个老光棍。
反正语气中竟是对他的各种鄙夷和嫌弃。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只觉得身心俱疲。
前段时间,县里通了去大洼村的客车,叶凝瑶在回信中特意提到过。
下了火车,叶凝远扛着大包小裹领着钱淑华往汽车站点走。
这条路线开通的时间不算长,再加上村民们都舍不得花那份钱坐汽车,所以来坐车的人并不是很多。
因为叶凝远穿着一身绿军装,谁见了都会多看两眼。他们刚来到站点就有人认出了他,“咦?你不是叶知青她哥吗?这是要去大洼村?”
叶凝远不记得眼前的大婶是谁,但还是礼貌地打招呼,“对,去看我妹。”
问话的大婶正巧也住在村东头,昨天很多人都看见了傅十冬带着媳妇去医院,她就是其中之一,于是连忙说道:“你们别等车了,快去医院吧,估计叶知青这会儿都生了!”
“您说我女儿现在在医院?”钱淑华站在一旁颇为激动,她是算好的日子才来的。
以为还要过几天才能生,怎么就提前了呢?
“是啊,你们快去医院吧,别在这里耽误工夫了。”
和那位婶子道别后,两个人又着急忙慌地往县医院赶。
等他们到了,叶凝瑶正坐在病床上看着傅十冬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七月的桑拿天又闷又热,可她的头上还裹着围巾,长衣长裤能闷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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