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觉得自己还不如一盘蚊香。
傅十冬带着傅年从河边洗澡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拢起眉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刚刚嫂子帮圆圆把这个拆开了。”叶凝瑶蹲在旁边把人搂在怀里,用目光示意还握在傅媛手里的蚊香。
傅十冬惊诧地看着蚊香,随即反应过来,眼底流露出一抹狂喜。
“你说的…是我大嫂?”
叶凝瑶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心打击他,“可是,刚刚圆圆试图和她说话,大嫂还是没有反应。”
瞬间,男人眼底的光芒暗了暗,他抬起手轻拍傅媛的肩膀安慰道:“你娘的病会好的,咱们慢慢来。”
“嗯!我不哭!我娘她会好的。”傅媛吸了吸鼻子,用袖口猛擦眼泪,红红的鼻尖儿看起来像一只小兔子。
把这丫头安抚好,叶凝瑶又看向傅年。
傅年站在一旁,听到他们的对话看似平静,可那略显僵硬挺拔的站姿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世界。
两人默契地互视一眼,紧接着,傅十冬便把侄子带去了自家院子。
为了夏天可以在院子里纳凉避暑,前些天他找人做了两把藤椅,分别放在两家的院子里。
他让傅年坐在藤椅上,自己则从旁边抻了个板凳坐下。
十四岁的年纪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他相信有些道理只要好好说,这孩子是能听懂的。
“最近你小婶找到一个药方能治你娘的病。今天好像见到一点成效,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咱们要对你娘有信心,你觉得呢?”
傅年坐在藤椅上,扶在椅把上的手指悄悄收拢,墨色的眸子里一道微弱的光芒一闪而过。
过了半晌,才点点头。
傅十冬见他听懂了,欣慰地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圆圆的大哥,她还小,有些事情你不能再选择逃避,不然等你娘的病好了,看见你现在这样她会内疚的。”
从小,傅年就是个很乖的孩子。可惜,五岁那年他发了一场高烧,不但烧坏了脑子还因为治疗不当夺走了他说话的权利。
因为这个,他大哥活着的时候带着孩子走遍了各大医院,可几番治疗之后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场病只是让傅年变得反应迟钝了点,却没影响他的智力。
一大一小,一个说一个听,也算是把这场谈话谈明白了。
……
两天后的周末。
叶凝瑶和莫小青又去了县里,这次不是买东西,而是去见人。
莫晚霞在昨晚来了县里,住宿的地方还是上次那个招待所。
他们约见的地方仍是之前的那个房间。
叶凝瑶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只是来给他们开门的并不是莫晚霞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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