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已经如同岩浆, 一寸一寸的灼烧着益凌的身体。
益凌张开嘴,大口大口的汲取新鲜的氧气, 但是还是不够。
某一刻,滚烫的热流好像终于找到了他身体的突破口, 奔涌着钻进他的血管, 血液被点燃, 如同沸腾的熔岩流过身体的每个角落。
益凌像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突然,手上感觉到了一丝沁凉的触感,益凌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猛地握住对方,贪婪的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一丝凉爽的快意。
“哥?”
益凌被灼烧的迷迷糊糊, 恍惚之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哥?”
益凌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谁在叫他?
“哥,醒醒。”
一个冰凉的手心贴在自己脸上, 益凌瞬间感觉舒服了不少, 灼热感稍稍褪去, 理智渐渐恢复,益凌缓缓的睁开眼睛,柏泽霄那张放大的精致脸孔就在眼前。
“哥, ”柏泽霄峰眉紧蹙,眼睛里满是担心的盯着益凌的脸:“你怎么了?半天都叫不醒。”
益凌眨了眨眼,一低头,才发现柏泽霄的半边胳膊被自己手脚并用的搂在怀里,他的脑袋底下也不是枕头,而是柏泽霄结实的肩膀。
益凌一惊,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睁着一双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眼睛,对柏泽霄茫然道:“抱,抱歉,睡迷糊了。”
“睡迷糊了?”柏泽霄显然不太相信这个答案,他抓住益凌的肩膀,凑过去和他额头相抵:“是不是发烧了?”
少年卜一凑近,益凌就闻到了一股特别好闻的香气,像是浸在寒潭深处多年的楠木,凛冽中带着一丝清香。
“你身上,好好闻啊。”
柏泽霄一怔,侧头去看益凌。
益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此时脸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他双眸迷蒙,歪着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半靠在柏泽霄身上,如同一个瘾君子一般,贪婪的嗅着柏泽霄身上的味道。
这样的益凌实在太过诱人。
柏泽霄看的有些失神,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声音暗哑低沉:“哥?”
“恩?”益凌懒懒的应了一声,伸出手环抱着柏泽霄的背,更加变本加厉的凑近了几分。
随着益凌的凑近,一股甜腻的香气汹涌而出,十分强势的钻进柏泽霄的鼻腔。
柏泽霄皱眉,这味道他这两年时常闻到,但是往往一瞬即逝,这是第一次,他这么清楚的感觉到这种味道的存在。
窗户外面有麻雀张开翅膀扑棱着往天上飞,爪子和尖嘴划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
益凌如梦初醒,靠在柏泽霄怀里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靠!
我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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