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萍听了她的话有些恍惚,她没想到自己为女儿相看了这么久才定下来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货色:“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证据,他们一家肯定不会承认的。”
严芳沉吟了一会儿,决定给许清风一个表现的机会, 她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许知青的帮忙。”
林皎月侧头问她,“什么办法?”
“很简单,让许知青拿着相机再去一次县城, 然后把他们照下来。”
周丽萍不赞同她的这个主意, “你这个不行,我们和许知青又不熟, 这样麻烦他不太好。”
林皎月也附和道:“这件事情跟许知青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了。”
严芳心想道:他要是知道让他去做这个事, 肯定会乐得一蹦三尺高。
“哎呀,你们放心,许知青一定会很乐意的, 不信你们去问, 他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她继续游说她们二人。
林皎月坚决反对,她觉得不能利用一个人的善良,“不行,我们自己想办法, 还是不要去麻烦他了,这样不好。”
周丽萍也点了点头。
严芳表面答应了她们二人,但回到知青点后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许清风。
许清风果然很兴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就跑去县城照三百张他们俩的照片。
可惜他这个美好愿望很快就被第二次秋收给打败了。
收完玉米后,田里的稻谷也成熟了,相比玉米,收割稻谷更加困难。因为时间更加紧迫,程序也更加复杂,需要割、打、晒、扬,最后才是脱壳。
许清风再一次成为了没有感情的载重机器,村长可能是看到了他身上的潜力,让他一次比一次拿的多。
为了不被生活的重担压弯腰,他拿出了压箱底的诗集,每天声情并茂地朗诵一首,企图得到灵魂上的升华。
他坚持了两天就放弃了,朗诵诗歌实在不适合他。
但他找到了另外一个对他很有用的解压方式——写情诗。
他只要一想到他们在一起后,他拿出这本厚重的暗恋诗集,一句一句地读给她听,而她双颊羞红地靠在他胸膛上,他就觉得自己立马动力满满、活力四射。
而且每写完一首情诗,他觉得自己简直太有文采了。
罗安洗完澡回来看见他又在伏案写个不停,嘴角还带着迷之微笑,于是好奇地问道:“清风,你又在写些啥?你一天干了这么久的活难道就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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