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晚把桌上的折扇合起来,啪地一声按在桌子上,声音中带着愠怒,她说:“顾砚流,你忘了当初你让我勾搭军代表的事情,现在你又让咻咻跟文教局局长的二儿子联姻?你当时处境不好,怎么作践我我不跟你计较,现在你要身份有身份,还打我闺女的主意,门都没有。”
她就不明白,顾砚流非要认为顾娇娇因为他的缘故,在他们家受苦了,而咻咻在乡下过得挺好,他怎么不想想咻咻对亏了是遇到了好人家,万一去了坏人家,那她现在会怎样?
顾砚流脑子有病,对养女比对亲闺女好。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损害她亲闺女的利益。
见孟知晚生气,顾娇娇连忙打圆场说:“妈,其实文教局局长的二儿子条件不错,对咻咻也是真心的,这们婚事不错。”
咻咻最好是主动跳进火坑才好。
咻咻准备放个大招对付顾娇娇,因此对她说什么并不理睬,她觉得顾砚流是狗改不了吃屎,但并不想讥讽他,只对孟知晚说:“妈,你不想跟爸离婚吗?”
她妈是画家,国营书画社副总经理,端方知性,实在没必要跟顾砚流委曲求全,凑活着过日子。
这话咻咻不是第一次说,只是孟知晚是个传统女性,从小读四书五经长大,再加上现在离婚率又不高,她没有离婚这个意识。
可是今天,顾砚流让自己闺女给养女交换利益,她实在是忍无可忍。而且这个养女也越来越过分,总是话里有话,挑拨离间,时不时耍点小心机她自然能看出来。
她希望顾娇娇是个懂得感恩,有分寸的孩子,可她不是,而且越来越难相处。
只是觉得自己养大的孩子,长歪了自己也有责任,才对她多加包容。
她对咻咻说:“咱俩搬走吧。”
至于养女和顾砚流,她不想管了。
咻咻点了点头,很欣慰老妈终于做出明智的选择,她挽着孟知晚的胳膊上二楼收拾东西。
顾砚流急了,想不到孟知晚能说出这样决绝无情的话。
他从来没想过离婚,至于让咻咻嫁给文教局局长的二儿子,他是真觉得对方不错,不是有句话那样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再说文人不都那样嘛!
顾娇娇对这局势突然发展到这儿也有点懵,不过她想了想,觉得对自己是好事。
养母本来对自己也很好,自从咻咻回来之后,明显更偏向咻咻,而养父对自己更好,自从养父从煤场回来,她就觉得自己有了靠山。
没有孟知晚的约束,她想养父会更加娇宠她。
想到这儿,顾娇娇在心里放了几个烟花。
顾砚流慌神了,跑上二楼,跑到孟知晚的房间门口,他说:“我可以跟你一块走吗,或者你们不要走,留下吧。”
孟知晚既然下定决心,话语也变得冷硬,她说:“这房子我把地契的名字改成咻咻了,这房子就是咻咻的,你可以住在这儿,你们杂志也会分房吧,你搬走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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