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温柔又美丽,在暖黄的台灯下看书的样子像副恬静的油画,安抚了他受到暴击的心灵。
毫无疑问,他的妻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值得世间一切美好。
是他不配。
此时的他脆弱的像个婴儿。
他搂着孟知晚的腰,颤抖着双唇,发誓说:“知晚,我的身子是清白的,虽然我的心灵肮脏不堪,可我的身体绝对清白,我不允许它受到任何一点玷污。”
孟知晚:“……”又发什么疯!
她耐心地把书合上,抚摸着对方的头说:“又跟爱慕仰慕你的女青年谈文学、谈心外加谈情说爱了?平时回来不是意气风发的吗,今天怎么了,女青年嫌你老,还是嫌你有皱纹?还是嫌你放臭屁,今晚的炒杂豆好吃吗?”
顾砚流是什么德行她很清楚,最开始一年,他闷在家里不出门把她急坏了,后来他从跟男女青年来往中得到乐趣,她并没有限制他,后来他则把跟女青年的交往当成一种精神寄托,越陷越深,甚至朝着有伤风化的方向发展。
多亏现在不是六、七十年代。
顾砚流的身体仍在发抖:“知晚,你不要抛弃我,我很迷茫,很空虚,不知道人生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我跟你保证,我跟那些女青年来往只是为了保持创作激情,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跟她们来往了。”
因为,闹鬼了。
对他这番说辞,孟知晚早就听够了,毫无新意,也打动不了她。
已经蹉跎二十多年,现在无论是离婚还是凑合着过,意义都不大。
她只是安静着不说话,就听他说:“知晚,你跟那个军代表真没什么吗?”
他无数次问过她这个问题,虽然每次都得到否定的答案,可他并不信。
当时他让自己妻子跟军代表好,一方面是自私地为自己着想,另外一方面也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不用再等他。
后来,军代表真的给他调换了工作。
他不信军代表能那么好心帮助他,让他不用下井,在煤场宣传队工作。
而且那个军代表一生未婚,不是为了孟知晚吗?
一想到他们可能有私底下联系,他就要发疯。
咻咻推门进来,正好听到这句问话,她眉心轻拧:“顾砚流,你要是再问妈这个问题,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顾砚流起身,看了眼咻咻,对孟知晚抱怨说:“你看看咱们的好闺女,大姑娘家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鬼混了?还有,谁叫你叫我名字的,乡下养大的就是不行。”
顾砚流回杭城的时候两个闺女都在,对于他来说,两人都是陌生的,都需要从头建立感情,他更疼爱顾娇娇,他觉得顾娇娇在他家受苦,反而咻咻在贫下中渔家庭安全度过十多年。
尤其是顾娇娇各方面都比不上咻咻,他更怜惜弱者。
孟知晚不乐意了,她自己的事情,她的承受力极强,可编排挤兑她闺女,她无法忍,她皱着眉头说:“还不是你妈把俩孩子给换了,再说咻咻哪里都好,一点缺点都没有,请不要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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