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大钱。”林时安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还有呢?”许佟澜追问。
“没了。”林时安故意逗他。
“那我许了别的愿。”许佟澜说。
“给我庆祝的你许什么愿?”
“我做的蛋糕我为什么不能许愿。”
“那你许了什么?”
“和你不告诉我的那个一样。”
林时安忽然就不吭声了,半晌,裹着奶油的嘴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退回椅子上哈哈哈地笑。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屈服于饥饿的暴风抵抗,终于暂时休了战,囫囵个儿地把饭菜扒拉完,酒足饭饱地搬着椅子跑到阳台上看月亮。
林时安倒豆子似的把比赛的经历给许佟澜说了个遍,好像两人不过是分开一天,却像是有一箩筐的话要说似的。
“以前我也没觉得你话这么多。”许佟澜笑着吐槽。
林时安怼回去:“我也不知道你这样只知道学习的高岭之花喜欢话痨。”
两人忽然默契地想起最初认识那些日子,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哎你那时候真的太过分了吧,居然给我写什么分手字条!”
“你雇我跟你当男朋友也很让人无语好不好?”
“无语你还干?”
“给钱什么都能干。”
“包括让巩台山睡啊?”喝得微醺的许少爷开始翻旧账。
“那时候你就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许佟澜说:“我那时候想,我新招的‘男朋友’怎么这么野啊。”
说到这儿,林时安忽然想起来:“哎,咱俩那合同书还在门口挂着呢。”
“还真是,”许佟澜站起身来走到宿舍门口,把公式挂画掀起来,一把扯下拿张合同书,递给林时安,“送给你了。”
林时安问也没多问一句,拿着就直接对半撕了,揉成个白花花的纸团子,投篮似的扔进了垃圾桶。
“甲方再见!”
“啧。”
“怎么?”
“乙方,”半边脸白花花的许佟澜在他的笑容里正色下来,眼里的情绪有些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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