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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教训(2 / 2)

负师恩 忘还生 9949 字 8个月前

老王妃摇摇头:“老身那小女儿想要一丸保胎药。”

她小女儿嫁到尚书府,多年不孕,今年好不容易害喜,但老王妃不免担心,才想求白祈山人一枚丹药护身,看来希望是落空了。

“保胎之药?”

夏诉霜仔细回想,“师父的典籍之中确实有保胎之方,不过民女并未涉猎太多。”

老王妃又重燃希望,“若有丹方,亦是可以的,当然,王府也不会白拿夏娘子的东西,老身愿酬重金。”

那是师父留下的东西,夏诉霜不愿领受这份好处,“丹方本就是救人的东西,送人便是积善,何须酬谢,那本典籍如今就在民女落脚处,老夫人若想看,着人上门誊抄便好,不须客气,

只是记得试药,师父的药典乱七八糟,需要小心。”

“这是自然,那老身明日请人上门借书誊抄,”老王妃道,“即是白祁山人遗方,老身不好白白受了这份心意,来日夏娘子若有所求,老身力所能及之处,必不推辞。”

她说话留了一个气口,若是夏诉霜所求她做不到,那就没办法了。

夏诉霜并不在意,这老夫人态度和蔼客气,她还是愿意与人方便的。

“那个女武夫去哪儿了?”

一声娇戾的断喝传来,打断了老王妃正想说的话。

看出去,就见衡安郡主背着亭子,和一群小姐妹们抱怨。

老王妃想起了曹承亮说的,立刻就想到了这是在说夏诉霜,面上当即有些挂不住。

夏诉霜则反应过来,这位老夫人是那刁蛮郡主的祖母,看她尴尬,嗯……

自己就不尴尬了。

那厢衡安郡主还在喋喋不休,“等抓到她的,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建京不是她一个会三招两式的,就能撒野的地方!”

老王妃起身走出亭子。

衡安郡主还不知道自己祖母出来了,一位小姐先瞧见,拉拉她想让她转身,又被甩开。

“别烦我,不是说没出府嘛,赶紧去找!”

她没办好这件事,晋国公主知道了她就要遭殃。

“你要教训谁?”老王妃声音严厉。

自己孙女口口声声辱骂夏娘子,那自己这个主动与夏娘子攀谈的又是什么?

况且大庭广众之下将话说得如此难听,失了大族教养,老王妃怎会不气。

刚刚还气焰嚣张

() 的衡安身子一抖,缓缓转过身,“祖母怎么在这儿,孙女刚刚只是……”()

话未说完她眼睛就瞪大了,那个女武夫就站在祖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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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诉霜含笑看她,现在不知道是谁要出丑了。

“说啊,让老身听一听,你还要说些什么!”

眼见祖母要发怒,衡安郡主一句话也不敢说,缩着脖子靠过去。

老王妃到底顾虑面子,没有在徐家对衡安郡主数落什么,只吩咐老嬷嬷:“既然不说,那就是玩累了,送郡主回府去!”

“是。”

衡安也不敢异言,只能乖乖跟老嬷嬷走了。

“让夏娘子见笑了,衡安平日里不会这般任性,也不知是什么人教唆她的,改日让她和你认个不是。”

夏诉霜笑着说“客气”。

老王妃告了辞,一群人也就这么散了,夏诉霜生了离去之意,却不见曹承亮的影子,便想走到大门去等他。

走在路上,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柔声细语。

钱芷兰正和徐二小姐告别:“郡主都走了,我也该回去了。”

徐二小姐不满:“不是说留下陪我住几日吗,为何要走?”

“郡主怕是要禁足,咱们还在这儿玩,教她知道了不好。”

徐二小姐兴致都被坏了,很不高兴,“她禁她的足,与咱们何干?非要跟一个女武夫较劲,也不嫌跌了身份。”

她历来将地位看得重于一切,夏诉霜一个平头百姓,出现在徐府已经让她不高兴,还处处显露出不一样来,更是搭上了老王妃,让她极不舒服。

钱芷兰心直口快:“徐二,你不喜欢夏娘子,是不是因为曹世子?”

徐二一下急了:“你胡说什么!他们一对儿狗男女,在我徐府丢人现眼,我难道还应该高兴吗?”

夏诉霜稍落后一步,将她们的话都听入耳中,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这些小姑娘,怎的生得这般牙尖嘴利,就算再好的脾气,也被招惹得生了不快。

师父常说,不留隔夜仇,平心顺气才能长命百岁。

夏诉霜自然也贯彻此道,不让生气陪她过夜。

她轻身踏上了游廊上,借着屋檐和树杈的遮掩,看到了正在说话的两位小姐。

腕间冰丝抖出,缠住其中一个的手腕,指尖略加挑动——

啪——

响亮又清脆的一声。

徐二小姐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打我?”

“不,不是啊,”钱芷兰看着自己手,也惊呆了,“我的手自己……”

啪——

徐二抖了抖打麻的手,她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

钱芷兰捂住麻痛的半张脸,抖着唇说不出话,刚刚真的不是她打的啊……

但她不敢打回去,徐二的骄纵不下郡主,钱芷兰不敢惹徐家,只想忍下去。

那只能夏诉霜代劳了,她轻轻扯动丝线。

啪——徐二又挨了一个巴掌。

钱芷兰眼泪都掉下来了,真的是她自己的手在动啊,徐二小姐怎么肯干,又打了回去。

最后一切都乱了,两位小姐啪啪打着脸,女使们姗姗来迟,赶紧把她们拉开,彼此娇嫩的脸立刻布满了斑斑指印。

夏诉霜此时已经收了丝线,静看这这对儿小姐妹反目。

突然,她胸口泛起一阵剧烈的恶心感,夏诉霜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她看向游廊不远处,那儿初发了一丛月华色的小花,不知什么品种,散发着细微难言的气味。

夏诉霜按紧心口,勉强压住作呕的感觉。

奇怪!她从前在山上什么奇花异草没有嗅过,从不会这样。

那花堂而皇之种在院中,不该有毒才对,难道是她身子出了问题。

夏诉霜当即按上了自己手腕,几息之后,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将她定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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