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贺成带笑看了他一眼, “要不你以为这坐火车是什么轻松事吗?”
“嘿嘿,我知道嫂子辛苦了。”林贺功立即反应了过来,走过来从宋绵思手里接过背包, “嫂子,您这做生意真是不容易。”
宋绵思笑了笑,道:“辛苦倒是不至于,就是只能坐着,实在难受。这回得亏你哥能买到软卧的票,不然二十八个小时过去,骨头都得断了。”
林糖脸上带着兴奋又激动的神色,“谢谢哥哥,嫂子。”
这回是她和林贺功头一次坐火车,林贺成本来是不想带林糖和林贺功去北京的,但是宋绵思却不赞同,和县地方太小了,她希望无论是林糖还是林贺功都能够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对林糖、林贺功都有很大的好处。
刚刚坐上火车,林贺功、林糖两人都有些兴奋。
两个人都趴在窗口朝外看去,看着家乡的景色不断地远去,心里头情绪激动难平。
宋绵思坐在林贺成身旁,林贺成脱了帽子,理了理领子,脖子上的疤痕一闪而过。
她的眼神落在那里,突然道:“你脖子上的疤痕怎么来的?”
去年林贺成离开的时候,脖子上还没有这道疤痕呢。
林贺成下意识地遮住那道疤痕,“平时训练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别胡说。”宋绵思沉下脸来,白皙精致的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你以为我没见识过吗?你这道痕迹分明就是刀痕。”
乡下人拿镰刀割草的时候,手生的少不了要在手上拉个口子,林贺成这道口子就和那种痕迹相差无几。
林糖和林贺功都被她们的对话吸引了过来。
林贺功连忙走了过来,“哥,你脖子上什么痕迹,让我看看。”
“就一点儿小伤,都过去了。”林贺成摆摆手,说道。
宋绵思咬着嘴唇,“你到底是给看还是不给看?”
眼看她都要生气了,林贺成才无奈地把领子拉下来,他还试图辩解:“就是一道小伤口,没几天就好了。”
宋绵思看着那道疤痕,她眨了眨眼,心里头酸涩不已。
就这还小伤口呢,脖子上的伤能是小伤嘛?割到大动脉的话,那就是一条人命。
如果这都是小伤口,那往日林贺成所受的伤不是更加严重。
宋绵思心疼林贺成,她伸出手摸了下,“疼不疼?”
“不疼,那时候我心里头就一个想法,总算是把这群龟孙子逮住了,等反应过来,伤口都快好了。”林贺成格外夸张地说道。
宋绵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帮他把衣领提上去,道:“你就吹吧你,还一下就好了,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