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可能会携带十张大团结。”宋绵思猛地抬起头来,说道。
“十张大团结,这可不少钱。”林贺成皱起眉头,“他哪里来的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可能是我大伯给的。”宋绵思眼眸晦暗,她是真不知道她和宋红中一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贪财,也少有人会心肠狠毒到要把自己的侄女卖了,还是专门掏钱找人把她卖掉。仿佛生怕她的命不够惨一样。
林贺成面色沉了下来,他想了想,道:“这件事交给我吧,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治他。”
宋绵思这回没有拒绝,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婉拒好意,什么时候该接受好意。宋汉文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本来就存在着差异,尤其是乡下地方种田的男人,那力气更是不小,宋绵思这辈子都没干过什么农活,顶多就是在农忙的时候帮她爹娘割过草。要是宋汉文发疯,来个鱼死网破,那她这条小命可能就保不住。
“麻烦你了,贺成哥。”
林贺成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出去了,宋绵思耳根泛红,她伸出手摸了下刚才林贺成摸过的地方,嘴里低声嘟囔:“这算什么啊,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宋绵思觉得这男人的心思也深啊。
当天晚上。
宋红中家吃完晚饭后,两口子就进了屋子里,柳红花道:“红中,这事宋汉文那崽子能办好吗?昨晚上可就没办成。”
“你就放心吧,宋汉文这家伙心思活,再说了就算不冲别的,冲老子给的一百元,他都得给我办成了。”宋红中抽着粗烟,沙哑着嗓子说道。
柳红花脸上露出肉疼的神色,“那可是一百元啊,十张大团结,咱们家好不容易靠着卖掉那牛棚里的金条才能有这么多钱,好家伙,一下子就没了。”
“要死啊你!”宋红中急忙扑过去捂住柳红花的嘴巴,他朝窗户外张望了一眼,确认没人后赶紧把窗户关上,黑着脸对柳红花道:“咱们家闺女都说了,这事不能外传,你说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柳红花这才有些后怕,但她还是嘴硬,道:“叫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谁能知道咱们家的金条是怎么来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红中哼了一声,道:“你当大队里就没聪明人,要是有心人把金条和牛棚先前关的臭老九联系到一起,他们能不知道那臭老九是怎么死的?行了,这事以后可别再提了。”
柳红花这才闭上嘴巴。
宋红中抽着烟,朝着外头看去,等着好消息传来。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大晚上,家家户户都睡下了,间歇传来几声狗吠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宋汉文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鬼鬼祟祟地来到老林家后院,他踩着石头窥视后院的情况,两间屋子都是黑灯瞎火的。
宋汉文清了清嗓子,学着猫叫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