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舜柯挑了挑眉,不甚在意道:“不知道。”
姜黎讪讪地趴回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担忧,又有些不知所措。
郁歌这一哭就是一整节课,下课铃响起,她拉着姜黎走进了女厕所。
她瞪着通红的眼睛问姜黎:“怎么办?我、我、都怪我!”
到底怎么了?姜黎问。
郁歌抽噎了好久才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
原来今天她去看望外婆的时候,才从父母的口中知道:夏舜柯在几天前就把外婆所有的医药费都赔了。
还给了一大笔补偿的钱。
这钱郁歌的父母收是收了,也没伸张,更没想到要给在学校住宿的女儿讲一声,导致郁歌都不知道这件事夏舜柯已经私下和他们家了结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害了他被洛川打了一顿,在大马路上被那么多人嘲讽侮辱。
要是她那时再勇敢一点拦住洛川就好了,夏舜柯就不会被打。
“你、你说,夏舜柯会不会觉得我们家很无理取闹啊!”
“明明我家里已经收了他的钱,我却还让洛川他们去打他!呜呜呜!”
姜黎无奈地叹了一气,把郁歌的脑袋抱到胸口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好好跟他道个歉就行了。”
“夏舜柯人很好的,他不会生你的气的。”
“可、可,”郁歌急得哭了出来,咬着手指压着哭腔道,“可我生我的气啊!”
“都怪我,要是我早早原谅他就好了,要是我跟洛川说原谅他了,他就不会被洛川打了呜呜呜呜——”
姜黎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郁歌完全不知所措,她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她没有劝解的话,别人有。
她们身后的厕所隔间猛地被人推开,走出来的是二班的周放晚。
她颇为嫌弃地看了郁歌一眼,优雅地昂起骄傲的下巴,走近洗手台弯腰洗了洗手。
周放晚强势的气场,让郁歌的哭声都顿了一顿。
洗完手,周放晚随意地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冷笑道:“喂,郁歌,你光哭有什么用?”
“没听到黄姚渝已经给你指了条路了吗?人家让你去给那人道歉呢!”
“你该不会想着哭一哭就把这事过去了吧?”
“哎呀,那个叫夏舜柯的人可真倒霉啊,明明都和你们家和解了,却还被人平白无故地打了一顿。”
“哎哟,我可听说了,洛川从小就学泰拳,啧啧啧,那一拳下去,够他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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