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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2 / 2)

双方协商好后,诚意伯府这边便看日子接周睿入族谱,得祭告祖宗他们家添了嫡长子,后继有人。

在送周睿离府的那天下了小雨。

端王父子体体面面站在屋檐下受小子跪拜感谢养育之恩。

当时端王情绪汹涌,却硬是绷住了,朝他挥手道:“去吧,去吧。”

周睿起身红着眼眶离去。

端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鼻子微酸,他养了二十年的大孙子,就这么跑了。

不曾想,走到门口的周睿忽又折返回来,跑上前不舍地抱了一下这个老人。

端王一下子就破防了,硬是憋着没有掉泪。

直到周睿再次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后,端王才哭得像条狗,嘴里呜咽道:“我的好大孙跑了,他跑了……”

周瑾封受不了自家老子道:“谁让你嘴硬,明明舍不得,还嘴硬要送他走。”

心里头又有点心疼自家老子,拉下脸来哄老头儿。

毕竟是捧在手心上的孙子,养了二十年,就算是养的狗也是有感情的。

就这样,周睿入了沈家门,从此改名为沈睿。

而这个名字,将在大梁的历史上划下耀眼的一笔。

周瑾行把推行新政的人钦定后,在朝会上表示要重新丈量天下的耕地。

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有不怕死的装傻道:“陛下何故如此?”

周瑾行一袭正红常服,胸前的金丝龙纹彰显着帝王的绝对权威。

他缓缓起身,背着手一步步走下台阶,俯视群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丈量自己的辖地,有何不妥吗?”

这话打到百官脸上,一时噤若寒蝉。

在大梁这片国土上,他周老板就是最大的土霸王,□□。

按照封建思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仅土地是我这个君主的,地上的臣民也都是我的,我丈量一下家中的土地,碍着谁了?

周瑾行的理直气壮噎得众官腹诽连连。

他们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

实际上政事堂的几个宰相阁老也曾讨论过赋税改革的问题,一致认为不妥,恐引起动荡。

无奈的是这个当家人一身反骨,最后的主权还是在周老板身上。

一句话总结:你们都是来给朕打工的,有些话朕会听,可有些话朕不想听。

气度威仪的周老板背着手踱官步行走在百官中,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仪态的重要性了。

他身量高大,从小被权势熏陶,养出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王者风范。

那股子从容不迫是寻常人没有的。

手里握着兵权的人就是可以双标,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殿内的百官个个垂首,不敢直视天颜。

周瑾行不紧不慢道:“民者,乃社稷根基。

“在场的诸位高官厚禄,家中差奴使仆,出行车马锦衣玉食,诸位又可知是何人供养着你们?”

百官不敢吭声,默默听着他训话。

周瑾行一字一句道:“朕要的海晏河清,不是肥了官绅,苦了贫民。

“朕要的是人丁兴旺,百姓有衣穿,有饭食,而不是提起官绅就开骂。”

众人不敢反驳。

但也有人心中不服气,几乎满朝文武都反对税改,只有他周天子一人逆风而行。

在这样的情况下,胆子大些的人开始私底下联名上奏,把税改的各种弊端一一列出。

有人找到温宗荣,试图拉他下水。

这回温宗荣的觉悟非常之高,他虽然不支持税改,但也不想去掺和。

他只想低调。

当数十位联名上奏的折子呈递到周天子桌案上时,周瑾行一点都不恼。

“黄文胜?”

黄内侍进殿来,毕恭毕敬道:“陛下。”

周瑾行:“去把霍雄找来。”

没过多时指挥使霍雄前来。

周瑾行把奏折扔到他脚下,指着他道:“给朕查,就按奏折上的人员名单好好地查。”

霍雄困惑地捡拾起奏折,打开一看,顿时心中了然。

他一番权衡,试探问:“陛下是想大查还是小查?”

周瑾行冷声道:“小查,哪怕是一枚鸡子贿赂,都给朕挖出来,堵他们的破嘴!”

霍雄心中有了谱儿,领命道:“臣明白。”

周瑾行不耐烦挥手。

霍雄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钱嬷嬷来奉茶(),周瑾行道:“朕要泻火的。”

钱嬷嬷:“……”

周老板心中到底不大痛快卐()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

那帮狗官,妄图联名给他压力让他打消税改的念头,简直是做梦!

若是当初的立储,他可以让步,但这次,不行。

帝王的厚黑学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凡做了官,总有这样那样的诱惑。

要让那帮人闭嘴很简单。

掘地三尺查吧。

先从官员自身查起,如果没有问题,那就从官员周边亲戚查起,总能找出点毛病来治他们。

真正能做到两袖清风的人少之又少。

平时周瑾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把他们当成猪养,如果肥得太快的,宰杀得也快。

现在他们送上门来供他屠宰,若不宰杀两个,也实在对不起他们为国为民的一片赤诚。

到底是经历宫斗政斗筛选过的男人,当千机营查到联名上奏官员的头上时,全都怂了。

谁还没有点见不得光的隐私呢,他们哪里经得起千机营细查。

只仅仅三五日,京中的所有官员都闭了嘴。

朝会上的周老板再次询问他们,对税改是否有异议。

群臣自然不敢吭声。

谁若敢反对,千机营直接从祖坟查起,扒全家底裤。

龙椅上的周老板一副慈悲为怀,广听谏言的样子。

百官心中集体埋汰。

妈的,贱人!

掐着你的脖子问你愿不愿意,简直臭不要脸,矫情!

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又使劲憋着的模样,周老板彻底舒坦了。

谁若叫朕不痛快,朕就叫你全家都不痛快!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全国丈量耕地的诏令发布了出去,在市井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因为他们真的看到了税改的苗头。

官绅们瑟瑟发抖,百姓喜笑颜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眼见端午节快要到了,周瑾行心情贼好,破天荒来长春宫问温颜想怎么过。

温颜兴致勃勃问他能不能出宫去看赛龙舟。

周瑾行不想扫她的兴,应承道:“便允你,初五那天去金溪河看赛龙舟。”

温颜高兴不已,又问:“端午朝廷有三日假,妾可不可以去一趟皇庄?”

周瑾行非常大方,“你想去看地里的白叠子,朕便陪你走一趟。”

温颜笑着问:“今日陛下心情甚好,是不是什么事都会答应?”

周瑾行抿嘴笑,“那得看你想讨什么。”

温颜撇嘴,“陛下还说偏宠呢。”

周瑾行朝她招手,“过来。”

温颜走上前,仗着他心情好,不客气坐到他的大腿上。

周瑾行失笑,恃宠而骄,胆

() 子是愈发的贼了。

他一手环住她的细腰,问道:“你还想讨什么?”

温颜勾住他的颈脖,自然不敢说想扒他的裤衩子挣金币,撒娇道:“妾想讨陛下长长久久的偏疼。”

周瑾行“啧”了一声,“贪心。”

温颜厚颜道:“哪个女郎不盼着得自家郎君疼宠呢?”

周瑾行没有答话。

温颜往他怀里钻,周瑾行被她的举动逗乐了。

恰逢程嬷嬷端着果子饮品进殿,看到这亲昵的一幕,“哎哟”一声,非礼勿视,赶忙退了出去。

周瑾行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发,提醒道:“大白天的,莫要失了仪态。”

温颜撇嘴,又在他身上蹭了蹭,“陛下衣裳上熏的是什么香,极好闻。”

周瑾行答道:“甘松香。”

温颜淘气地嗅他的颈脖,忽地咬他的耳朵。

周瑾行避开。

那女人咯咯地笑,指腹划过他的喉结,抬起他的下巴,一本正经道:“陛下的喉结好看。”

周瑾行斜睨她,长眉入鬓,眼尾凝聚着审视。

温颜无视他的审视,拇指与食指探究地摸了摸他的喉结。

似觉得痒,它上下滚动,她觉得有趣,还想触摸,被男人的手制止。

温颜起了叛逆心,另一只手落到他的后颈上,禁锢他的脑袋,色胆包天吻到了他的唇上。

周瑾行:“……”

她真的很会玩儿。

以前她只知道狗啃,但这回有长进多了,会很轻的去触碰他唇间的柔软。

气息交融间,周瑾行坐怀不乱的心有些意动。

柔软的腰肢,弥漫着浅淡脂粉香的女人气息,探索又轻佻的吻,周边安宁,暧昧的氛围感十足。

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开始尝试回应她的热情。

那种亲昵的,小心翼翼的,相互间的试探,好似两只狭路相逢的蜗牛,先伸出头顶上的两根触须碰碰对方,确定没有回避抗拒,才尝试着走近。

他对她是有好感的,她对他也有那么几分好感。

在那种好感的基调下,温颜成功把这个钢铁直男的心弦给拨动了。

有肢体上的愉悦,也有心理上的欢愉。

还有点点小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