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
顾书年半撑起来,身上的毛毯滑落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身旁的傅远洲帮他盖的。他习惯于睡右侧,而从小傅远洲帮他盖被子和毛毯,都会习惯往右角倾斜更多。
现在也一样。
他喜欢的、在意的、习惯的、讨厌的、傅远洲全部都清楚。
五人的航班挨得很近,他们约定好在机场外碰面。顾书年和傅远洲下飞机出机场时,老远就看见了站在方向牌下的安妮。
她身高近一七五,金发褐瞳,皮肤白皙,极具设计感的棕色大衣很衬她,来往的路人总会朝她投去目光。
瞧见许久不见的弟弟和哥哥,安妮笑着挥了挥手,等到两人走近便放开行李,上前拥抱他们。
“好久不见!”
顾书年:“安妮姐姐,好久不见。”
安妮松开他,又打量了他一圈,若有所思道:“年年弟弟,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是嘛!”
顾书年很高兴,因为他一米八的个子在家里真的不算高。他伸手平放在脑袋上,像小时候量身高那样:“那等回去我就去量一量。”
站在他旁边的傅远洲,身高一米九二,人群中格外瞩目。三人聊天期间,一个似乎是来接机的男性,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他并不高,长相清秀温和,说出口的话却直白到令人有些不适。
“你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递给傅远洲一张金色的名片,目光里的暗示性很强,“你还在读书吧?是体育生吗?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通过上面这个号码联系到我。”
安妮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比身侧的顾书年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傅远洲没有穿正装,黑色的冲锋衣搭配休闲运动裤,看起来确实跟大学生无异。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越过他接过了那张名片。
是从另一个通道口出来的祁嵩和熊思甜。
祁嵩睨了眼名片上的文字,继而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将那张名片对折径直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动作漂亮又利落。
他的眼底透着几分玩味:“这我可不同意啊,我兄弟是老实人,可不能被你这个老男人忽悠去酒店。”
清秀的男人看起来确实比他们的年纪要大一轮,但跟老这个字还不怎么沾边。男人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拒绝,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在心底骂骂咧咧两句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离开了。
“兄弟,顺手帮你解决了,也不用太感谢我。要是真的很感动,那就拥抱一下吧!好久不见了,好兄弟。”
两人拥抱了下,祁嵩转头又去抱弟弟和姐姐,笑容灿烂又朝气。他们都长大了许多,但一切又还是如昨日般熟稔,聚在一起时的气氛从没变过。
众人都没把刚刚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事不算少,因为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有分寸,人人都有道德。只有顾书年若有所思地默默想了很久,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将每处细节联系起来才弄懂。
完全理清楚后,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情绪因为傅远洲产生了某种难以忽视的波动,那是一种某样刚萌芽不久的东西仿佛要渐渐失控的感觉。
抵达酒店踏上台阶,被傅远洲护在身侧撞上他的目光的那一刻,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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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谢寒山和付宁是在赛车比赛上认识的,付宁是非常厉害的赛车手,性格清冷但很有爱心,长相偏那种很有攻击性的漂亮。
当时付宁不仅赢了比赛成为了冠军,还刷新了谢寒山曾经的记录。彼时已经三十二岁的谢寒山,对付宁一见钟情,然后就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霹雳啪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