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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下起了大雨,他没有带伞被困在了图书馆,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说清楚情况后,顾书年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低沉男声。

“原地等我。”

或许是因为当时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在周遭来往的大学生中太突兀,又或许是因为他那张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脸,顾书年从躲雨的门口边缘走到伞下感觉到了无数投来的目光。

以至于,刚刚课前都有同学在问两人是什么关系。不过他知道同学们都是出于好奇,并没有恶意。

“嘿!嘿!嘿!”

一只手在顾书年面前晃了晃,将他的思绪渐渐拉扯回现实中。他撇过脸,小声问:“林妄,怎么了?”

“没,我看你好像在发呆。”同一个寝室的林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年年,你在想什么呢?”

顾书年没有纠正舍友的称呼,从大一开学以来,同寝的三位舍友就把他当成最小的弟弟般照顾着,虽然他不常住校,但他们寝室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他到寝室的第一天就说过可以叫他书年或者直接称呼名字,但三个舍友这么久了,也还是各自都有各自的叫法,时而附议叫书年,时而则整些类似于他小时候的昵称。

顾书年性格温和,并不觉得这是越界的玩笑或者冒犯,久而久之就随他们去了。

“没有。”顾书年摇头,“没想什么。”

林妄笑了下:“你是不是在想你跟你那个哥哥的事啊?”

顾书年翻开书,纤长的眼睫颤动,如艺术品般漂亮的手握住笔,没有回答身旁人的问题。

“哎呀,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林妄戏瘾犯了的时候,表演水平简直可以直接转专业到表演系,“我们这操心的老人家也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唉,只是我啊——”

正当他还要再继续演下去时,顾书年笑唇弯弯,坦诚道:“好了,我告诉你,别再演了。”

“说吧。”林妄拉近两人的距离,拿起书籍挡住脸,压低声音道,“让我这个百事通来为你排忧解难!”

“其实…”顾书年顿了下,声音如溪水敲击玉石般好听,“其实你刚刚猜的没错,我是在想这个问题。”

书籍哐当掉落,林妄掩面哀泣:“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我们的小年年都要开窍了,我的春天还不见踪迹!”

顾书年都不明白好友在说什么,他这些年被家人照顾、保护的很好,在某些事上简直就是一张白纸。

“什么?”

谈正事的时候,林妄还是相当靠谱的,他恢复正经的模样,帮助好友分析原因所在。

“老实说,从我跟袁老大还有吕老二第一天见到你哥哥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你们比较像恋人关系。”林妄回忆起大一开学第一天的场景,“书年啊,除非他是个令人抓狂的终极弟控,不然怎么可能事无巨细到那种程度啊?”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他……”

正当顾书年还想解释时,林妄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唉,反正这种事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刚刚想了那么久,难道你就是在想大家为什么那么认为嘛?”

明理楼的位置位处京医大学最中央,晨光穿过透明的窗户倾洒而入,像是为大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光,衬得入校就登顶论坛校草排行榜的顾书年,越发精致夺目。

他完美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面部五官挑不出一丝错,简直就是女娲造人的炫技之作。不过比起相貌,更令大家喜欢的是他的性格,他是温和又有些活泼的性子,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中都很懂礼貌,并且很尊重女性。

京医是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但学历并不等同于一切,大一他们班上解剖课时,班级里有些男生会开一些带颜色跟女性有关的玩笑,顾书年会很严肃地提醒、制止他们。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小事和小细节,都让班级里的同学们很喜欢他。

此时此刻,距离上课还剩两分钟。

专业绩点第一的顾书年点头:“对,不过也不完全是这一个问题。”

“还有什么!哥就算是去帮你算小六壬,占卜塔罗,也得帮你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