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苓有些委屈的垂下眼眸,“我父亲不像大伯那么有本事?,一直都在地方上转圈儿,到现在也就是个知县,三叔就更倒霉了,得罪了上官连官儿都做不成了,只能回乡教书,不像大伯一直在京城,有李阁老?的提携如今都成了尚书了。你和我们?生?分也是正常的。”
这叫什么话?李庭兰好奇的看着叶苓,又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小脸通红的叶莒,“莒表姐也是这么想?的么?觉得大舅舅能当上工部尚书是因为我祖父的提携?我也是看官职来区分三位舅舅的?”
“当然不是,大伯父这么多年在工部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能升位工部尚书,那是皇上有识人之?明,”叶莒声音清脆,语气肯定,她瞪了叶苓一眼,“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不然我告诉大伯娘去。”
叶苓没想?到李庭兰居然这么难缠,更没想?到叶莒也不帮着自己,她声音立马软了下去,“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你们?竟也当真,咱们?这样的闺阁女子懂什么呀?”
“既然知道自己不懂,那就更不应该随口乱说,要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你这些话落到有心人耳里,那是会给姑丈招祸的,”王菊心走过来冷脸看着叶苓。她在叶菀院里久候李庭兰不至,便出来迎一迎,没想?到几人在这里说话呢。
叶苓似乎有些怕王菊心,“我都说了我不是有心的,你总是这样爱搬大道理教训人,”她打量着王菊心,“怎么着,是不是还准备用道经来教导教导我?”
“那肯定不会,因为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啊?”王菊心立时反唇相讥道。
叶苓四下看了看,见身边无亲近之?人,一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叶莒冲李庭兰和王菊心笑了笑,“三姐就是这么个脾气,其实也没什么好心眼儿,我过去陪着她,大喜日子总不能让她一人向?隅而泣。”
“这个莒表姐也是个有意?思?的,”李庭兰看着跑远的两人,笑着冲明显也动了气的叶茉道,“你赶紧过去吧,菀表姐院子里客人多,别让她又说出什么不好的来。”
王菊心也冲叶茉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一边和李庭兰说话,“叶莒是个四下不得罪的脾气,因和叶苓一处长大,自然比和茉儿亲近,叶苓被你二舅母教坏了,成天?不是酸这个几句,便是酸那个两句,仿佛整个叶家?都对不起她们?一样。你没和她们?母女打过交道,你二舅母连我姑姑也不放过呢!”
“大舅母肯定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李庭兰知道王夫人的性子,绝不会让人抓了自己把柄去,只会让人觉得二舅母任氏是个小心眼儿见不得人好。
“人和人的机缘很难讲的,我姑姑和二太?太?做了近三十年的妯娌,两人感情极好的,”王菊心不欲多说长辈是非,挽了李庭兰的手往叶菀院子里去,“我最见不得叶苓欺负茉儿,每次叫我撞上,必不会饶过她。”
叶茉生?气只会直着脖子和人吵吵,只怕没少在叶苓手里吃亏,“你做的对,自家?亲姐妹之?间若还得争个高下,也忒没意?思?了,咱们?改不了她的脾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