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严重到官逼民反的地步?”宋旭涛不耐烦听这些,冷声?打断道?。
宋砚只关心宋硒是?不是?真的死了?,陕西是?不是?真的有旱情,严不严重他根本没考虑过,“儿?子到的时候,四个城门处都设了?粥棚,”他想了?想道?,“孙巡抚还在征兵,说是?只要当兵便给饭吃,响应的百姓很?多。”
“你见到那些乱民了??”
宋砚摇头又点头,“孙巡抚将匪首的头就挂在城墙上,嗯,十几个吧,听孙巡抚的意思,他是?要将乱民都杀光的,但秦王不许,说老百姓也是?被逼急了?,只要他们有田种有饭吃,让他们反他们都不会?反的,所以?除了?几个领头的,其余的人秦王让直接放了?。”
“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宋旭涛恨的心都是?疼的,从楚琙在陕州因为郑中益私卖官粮便直接杀人抄家就可以?看出,那是?个眼里真有百姓的,甚至在他眼里,朝廷官吏的命不比百姓的性命金贵到哪里去,“到底是?在民间长大的,想的过于简单了?。”
见宋砚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宋旭涛无奈的解释道?,“西安死的那些朝廷命官,哪个背后没有家族,同窗,同乡?秦王对?轻轻放过那些凶手,这些人又会?怎么想?”
宋砚心里不以?为然,怎么想要看秦王走到哪一步了?,若秦王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这些人只怕上赶着为他歌功颂德,哪里还会?迁怒?但他面?上还是?惯常的恭顺模样,安静的听着宋旭涛的教训。
“不止是?这样,”这些事对?宋旭涛来说算不得什?么,他最不满的便是?楚琙没有想过为宋硒的事遮掩一二,“宋硒在陕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终却落得这么个下场,连朝廷的荫封都不能?得,叫我如何见你九泉下的二叔?”
“是?啊是?啊,不过当时好像秦王殿下和?孙大任赶着在城里四处缉拿乱民,没想到硒弟居然没在城里,唉,儿?子还听说当时西安城门就是?因为怕有大人半夜回府,所以?才西门才没有按规矩按时落钥,不然乱民也不会?轻易闯入城里了?。”宋砚不疾不徐的说着宋旭涛最不想听的话。
“这次被杀被抢的不止城里的官员,汇通银号和?四海米粮都被抢了?,”他偷觑了?宋旭涛一眼,“儿?子回来的时候,听说汇通银号的大掌柜和?四海米粮的东家都赶过去了?,好像要孙大任还他们被抢的银子和?米粮呢。”
汇通银号开?遍了?大晋,四海米粮则是?湖广商人的生意,自己?这个首辅可是?都拿着干股呢,“怎么回事?”
“他们的银子和?米粮都乱民抢了?,库房也被烧了?,后来那些东西又被孙大任带着人夺了?回来,汇通银号和?四海米粮便让孙大任将东西还给他们,但孙大任说这些都是?赃银,尤其是?粮食上更没写谁家的名?号,不论从律法还是?人情上,都没道?理还回去,”宋砚想起孙大任那油滑的样子,轻咳了?一声?才抑住唇角的笑意,“只怕他们现在还在扯皮呢。”
“秦王怎么说?”
“秦王说他是?过来赈灾的不是?平乱断案的,而且,”宋砚又咳了?一声?,“秦王殿下赶着继续西行,儿?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西安了?,”走的时候那粮队长的,宋砚想到四海米粮东家的臭脸,心里挺痛快的,这些人眼里只有宋硒那个杂种,平素根本不将自己?这个真正的嫡长子放在眼里,现在求到自己?头上,希望自己?帮着转圜,真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