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倒不指望他做什么,亲眼看看民间疾苦,也?是一种历练。”
见郭琪面色苍白,郭太后微微一笑,“你回去和?奉恩侯说一声,这是哀家的意思,对了?,哀家听?说他前些日子得?了?个儿子,还请你父亲过府喝喜酒去了??”
郭琪心中一凛,忙轻声应是,“舅舅,唉,臣女父亲也?是推托不过,才过去坐了?坐。”
奉恩侯没?什么正经差使,也?就其长子还算上进,靠着承恩公的提拔,如今在?京郊大营做个参将。但郭琪知道郭太后要说的并不是奉恩伯老?来得?子,而是她的外祖母三个月前才办的三年祭。而奉恩侯这个小儿子,是在?他守母丧的时候怀上的!
原本无人注意的小事,如今随便拎出来就能被?夺爵。可能是屋里太热了?,郭琪后背密密出了?一层汗,“臣女一定将话带到。”
不论是自己母
亲还是姨母,都将舅舅看的比她们自己还重,若是舅舅有什么事,先慌的就是她们两个,郭琪心里对郭太后佩服极了?,真的是蛇打七寸啊,拿着舅舅的大错,母亲和?姨母便是有再多的野望也?都得?乖乖将心给收回来。
……
秦王府里,曾固披着厚厚的棉披风陪秦王坐在?凉亭中,“真得?叫外头那些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还没?有人相信你身?子弱了?。”
洛阳的气候基本没?有秋天,什么登高、踏秋多数出现在?文人墨客的诗作文章里。一进十月,不需要一场秋雨一场凉,只用一次大风,原先的暑气便荡然无存,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楚琙看着将自己裹的紧紧的曾固,“蓟辽那边不比这里还要冷?你没?见你这样。”
曾固将手从厚披风里探出来,握住桌上的茶盏,又用下巴示意楚琙给他茶盏里再续了?点热水,才端起喝了?一口,“那边也?冷,但谁也?不会像这边连个过程都没?有啊,”他看着楚琙身?上的单衣,要知道两日前他也?是这样的打扮好不好。
“而且你们这边还不烧炕,屋里外头一个样,我昨天叫人烧炭盆,结果?府上的管事太监说没?到日子呢,”他心里骂了?一句又道,“我不信宫里的主子们也?是照着日子来的?”他晃了?晃身?子,“没?到烧炭盆的日子,一个个都躲在?屋里哆嗦?”
“起码太监宫女和?低等宫妃们是这样的,”楚琙不忍心再让曾固陪自己吹冷风,“走吧,长空已经去买炭了?,晚上先给先生屋子里燃起来。”
见楚琙终于起身?了?,曾固连忙跟着往外走,“我觉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这王府太空旷了?,没?有一点儿人气儿,感觉这王府里的空气都比外头要冷一些。”
“或许吧,”楚琙倒没?什么感觉,他反而更喜欢这种安静到寂寥的氛围,在?这种环境下,人的头脑也?更清醒。
曾固到了?书房也?没?舍得?将身?上的棉披风给解下来,“山如松马上要赴任了?,他想见一见你。”
楚琙摇头,“举荐他我并无私心,而且我们现在?也?不适合见面。”
曾固点头,他和?楚琙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当初他遭人陷害没?了?功名,流落广东时被?他所?救,之后两人便成?了?莫逆之交。曾固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嫉世愤俗,恨不得?一把火将这混浊的世界给通通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