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忠厚话也不多,比起琉璃来,秦妈妈反而更喜欢珍珠一些。
“我让珍珠和琥珀带着樱桃和枇杷帮我理东西去了,”李庭兰没多和秦妈妈解释,听了秦妈妈的禀报,遗憾的道,“老太爷不在,二太太你居然也没见着?”
李庭兰只见过何氏两次,当时何氏待她也是极亲热的。但这世上最是难测的便是人心了,那又不是自己的亲叔叔亲婶婶,人家真的希望自己回去吗?她记得评论区对这件事也讨论过,祖父过继来的嗣子李清戏份太少,大家对他和妻子何氏的评价众说纷纭。
李庭兰对这位李家现今的当家太太,也有些没有把握。
秦妈妈不能说自己没把送信儿的事当大事,只苦笑道,“说是老太爷在宫里当值晚上不回来了,二太太出门会客去了,也得到下晌才能回来,我不敢在那边耽误太久,就将托人将信送到二太太院子里,我还特意叮嘱了门房上,说是姑娘您的急信儿……”
“罢了,你先下去歇着吧,”李庭兰的眼神冷了几分,秦妈妈是李府老人儿了,丈夫儿子又管着自己的私产,这样的人还进不得内院?分明是她不愿意抬抬那两条尊贵的腿往里走几步罢了。
秦妈妈原想借着从李府回来的机会和李庭兰多说几句,也好探问一下李庭兰的真实想法,但这会儿她也意识到自己差使没办好,只得强笑道,“谢姑娘,”她抬眼看了李庭兰一眼,“我早就回来了,只是在二门的时候太太叫人把奴婢领了去,问了我几句话。”
李庭兰也是当了二十年家的人,自己身边的事,都不必叶氏吩咐自有人会禀给她,叶氏会问秦妈妈什么,李庭兰大概也能猜得到,“我知道了,太太是我母亲,她也是关心我才把你叫过去问一问的,无妨的。”
秦妈妈并不知道李庭兰信里写的什么,没想到李庭兰嘴这么紧,只得讷讷称是,“要不明天我再往咱们府上去一趟。”
“不必了,你过两日家去一趟,让秦通叔给我祖父带个信儿,就说我想回去看看他们。”她前世没少和秦通打交道,对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是不敢隐瞒消息的。
早上送许以尚去了衙门,叶氏就让蔓枝拿了黄历出来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日子。女儿的终身大事,她自然要当成第一要务来办,而且她还打着另一个主意,她得让王夫人再见见李庭兰。许以尚一走,叶氏的头脑就冷静了,她不信自己养大的女儿会一嫁人就忘了娘家。这些年叶家冷心冷肠的对她,她不是还忘不了娘家吗?何况自己亲手抚养教养大的女儿?
……
听说叶氏要在府里宴客,李庭兰轻敲书案,虽然出了昨天的事,但事情的大走向还是没有变化,她可是记得上一世,叶氏也是为了许福娘在府上宴请了江翰林一家,席上江太太杜氏对许福娘很满意。而自己则被舅母王夫人嫌弃上不得台面没有大家风范。
自己当时羞窘难当,便借口不适回自己的院子。结果路上遇到了楚哲云,两人也不过泛泛打了个招呼。却没想到后来楚哲云居然厚着脸皮闯到她的院子里来,还被过来寻她的许福娘喊破了……
再后来,祖父亲自将自己叫到了李府,问自己对婚事的看法,她是怎么说的呢?李庭兰捂脸轻笑,她是按照叶氏的话一句句告诉祖父的,她还记得老人脸上失望的神情,她记得祖父和她说,楚家不堪为配,楚哲云不是良人。而自己则说,烈女不事二夫,既然自己传出了那样的名声,若是改弦更张,岂不是成了不贞之人?
当时她觉得自己对极了。女儿家的婚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