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挂,夜已深厚,季子漠站在桌前,把自己设计的六方合战图纸看了又看。
齐玉披了外袍下了床,轻着脚步走到季子漠身旁:“睡不着?”
房间只桌上点了一盏灯,齐玉刚刚睡醒,双眸惺忪朦胧,脸上还带着余红,季子漠在圆椅上坐下,把他揽到自己怀中。
下巴搁在齐玉肩上道:“兵部的人都说我这太过复杂,我也觉得有些复杂,只是觉得少了哪一点都是缺陷。”
齐玉知道他为这个东西熬了多少夜,确定可行能做到的条件才会加上去。
齐玉拿起密密麻麻的纸张,最上面是一至六的设定。
他指着最上面一行:六—穷+兵勇
“穷要如何做?兵勇又要如何做?”
季子漠搂着齐玉的腰,在他肩上闭目养神:“粮草,武器,马匹,兵勇可人数增加,如其他五队是500人,他是700人。”
齐玉一一问过,季子漠懒洋洋的回他。
问到最后齐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季子漠做事太过尽心,每一路都有缺优点,很合理,但确实有些复杂了。
只是兵马司切磋一番,现如今像是变成了六国交战。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皇上不就是看重你这份与众不同。”半晌,齐玉回身摸了摸季子漠的发顶如此说。
季子漠很困,困的睁不开眼,只是察觉到齐玉的温柔,嘴角扬起笑的幸福。
“齐玉。”
“嗯?”
“我现在又觉得郑柏叙说的不对了。”
齐玉眼中的温柔僵硬了下,他有些恐惧季子漠和郑柏叙谈及他了。
“他说什么了?”
季子漠:“他说,他比我爱你。”
齐玉摸着季子漠的侧脸说:“我只爱你。”
他不说谁更爱他,只回答自己爱谁。
季子漠睁开眼,眼底的红血丝让齐玉心疼他的辛苦。
季子漠把齐玉的手拉到自己心脏处,直视齐玉,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认真:“这颗心里只有两个人,你和我,这辈子,上辈子,现如今里面只有你与我。”
“刀山火海我替你闯,你死在我前头我会不会跟着,这个我现在回答不了你,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的身子治不了,再过几年你走了,我可能就知道答案了。”
“郑柏叙的心或许比我的心大,可是他的心里住了很多,住了爹娘,住了医术,住了道德仁义,我的只有你,还有我自己。”
蜡泪成堆,齐玉难以承受季子漠的情话,他牵着季子漠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回他:“里面只有你,还有我的爹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情到深处,只想血肉相连,拥抱都难以缓解,齐玉转了身子去亲吻季子漠,浓密的睫毛逐渐染上水润:“你和郑柏叙比,我不知道旁人如何分胜负,在我这里,他比不上你万一,我钟情你,全心全意都是你,仅此一条,玉皇大帝都不如你。”
“你之前遇刺,我想着,已经见过父母,知道他们活的安好,你死了我就随你去,去到地狱告诉你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刚才你说我先走你或许也会跟着我,我变了主意,这样实在是不好。”
“生生死死不一定,我们说定,我若难以续命,你一艘小船顺流而下,看遍锦绣河山,若是你先死,我余生吃斋念佛,祈求下世再遇你。”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