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季子漠想着要在杏花村生活,秉承着和气生财,用和气的法子解决问题。
现在成了全县公敌,不说杏花村,就连山明水秀的桑农县都不再适合居住,还不如三下五除二把钱要回来,远走他乡。
还就不信整个大笙没个落脚的地方了。
对于杏花村的人来说,这一天让人终身难忘,平日见人就笑着打招呼的季子漠彻底变了嘴脸。
他走到人群中,揪住正在说话的钱七赖,一路拖拽到清水河,揪着他的头发按到了河水中。
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话都不问,只发狠的要人命。
钱七赖四肢挣扎着,浑身被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季子漠单膝跪在地上,终是开了恩,把他的头从水里提出来。
如恶魔低语般的问:“我家门上的黑狗血是你泼的。”
话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钱七赖大骂着:“你他娘的季子漠,就是你祖宗我泼的,我家......”
他家三个哥儿啊,都许了人家,聘礼收了不少,现在全都被拉走去边塞。
钱七赖原是没想泼的,就那晚心里不痛快喝醉了酒,遇到了赵傻子,想着揍揍赵傻子出出气,谁知道那条黑狗上来就咬了他的小腿。
钱七赖平日给人杀猪,腰上长挂着一个小臂长的刀,当下就把黑狗剥了皮。
腿上疼的他脑子发晕,想想倒霉事,越想越生气,凭什么自家三个哥儿一个都留不住,季子漠的夫郎却提前得了消息,招了个神童做夫婿。
当时的钱七赖脑中就浮现了四个字:以权谋私。
活该齐家的那个亲戚被流放。
被酒醉后的怒意支使着,直接一盆发黑的狗血泼到了季家门上。
当一次次被按到水中,钱七赖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泼了一盆狗血,好脾气的季子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明白,杏花村其他的人也不明白,钱村长被人拥着到了清水河旁,又是惊又是恼,直接上去拽季子漠。
季子漠给面子的松了手,众人松了口气时,季子漠慢悠悠的站起身,一脚把钱七赖踹到了河里。
吓的杏花村的人又是惊慌失措的去捞人。
季子漠冷眼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忙活,钱七赖今日这一遭,是因为那黑狗血,也是为杏花村的人受过。
自从那日回村后,一个个狼心狗肺的眼神就够他恼火的,他忍了下去,偏偏钱七赖又要主动找事。
钱家是杏花村的大户,一脉同枝,哪怕有钱村长的呵斥,还是有几个钱姓人扑向季子漠,季子漠动了动脚尖,活动了下手腕。
打架这事,有段时间没做了,还真是让人想念。
空中一支利箭来的措不及防,直直插入泥沙地中,顷刻间,吵吵闹闹的河边寂静无声,唯有清风吹动波光粼粼的水面。
季子漠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一棵杨树只有小儿环抱的粗细。
季子漠抽空想了下,也亏得齐玉瘦,要是胖一些,怕是遮不住了。
打架狠厉和真的要人命是不同的,深插在地上的箭身,箭羽轻晃着,刚才要教训季子漠的几人,像是被人定固住,没了动作也没了话。
“我不想找事,回到杏花村也是和大家安安分分的,你们说借钱,我二话没说就拿了银钱出来,自认对大家做到了尽心尽力。”
“可是你们呢?因为莫须有的事就对我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们给我记清楚,是你们欠我季家的,不是我季家欠你们的。”
“你们自己摸着良心问问,别说齐家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就算是提前得了消息,这事又与你